聽上去和獄寺隼人平常說話的態(tài)度一樣,除了澤田綱吉,對誰都好像看不上的樣子。可你察覺到,他這次好像過于認真了。
鋼琴對他來說是特殊的,你隱約覺得,
這件事似乎和樓下奇怪的裝修有關(guān)。
“那你教教我嘛。”
你往邊上挪動了一下,
拍了拍琴凳:“再示范一次,彈個別的,讓我欣賞一下你高超的藝術(shù)水準?”
“你起來。”獄寺隼人抱著手臂凝視你,以為用眼神就能逼迫你離開琴凳。
“不要,
總共就一個凳子,我不想站著,
又不是不夠坐。”
琴凳不長,但也比一般的凳子大,
你和獄寺隼人都不是健壯的人,坐在一起足夠。
他猶豫了一瞬,磨磨蹭蹭地坐下了。相互入侵對方社交距離的感覺不太舒服,溫度、氣息,持續(xù)在提醒他,旁邊坐著一個大活人。
共同坐在琴凳上這件事,似乎只和母親一起做過。
那時的他小小的,腿夠不著地,每回爬上琴凳都要費好大的勁,可他不愿意讓別人抱,那是弱者的行為,除了母親。哦對,那時獄寺隼人根本不知道那個教鋼琴的女人是他的親生母親。
“要聽什么。”獄寺隼人的手從琴鍵上撫過,熟悉的觸感幫助他平靜了心中的躁動。
“《致愛麗絲》?《夢中的婚禮》?《野蜂飛舞》?我不了解啦,隨便什么都行。”
如月光流淌般的旋律緩緩傳出,你聽到了小溪從水底的石頭上翻騰而過的聲音,聽到了,樹葉落在地上,被躥過的小動物踩碎的聲音。
你被拉入一個絕妙的無人之境,順著樂曲的指引穿梭在這片自然之中。
他說的對,你的彈奏毫無靈魂。
你呆呆地看著獄寺隼人,從未見過的溫柔神色蘊藏在他灰綠色的眼睛里。可眼睛的深處,還帶著化不開的悲傷。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