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話便說。”她可沒有閑工夫同一個樂奴在這廝混作樂。
喬奴被躲開,臉上立刻幽怨起來,“小姐莫不是瞧不起奴家?叫奴家好生傷心。”說著,甚至還要掉兩滴矯揉造作的眼淚。
何楚云倪了他一眼,便要向外走。
喬奴見她開不起玩笑,連忙將她叫住:“等等!”
此言正色,與方才截然不同。
何楚云見他肯聊正事,才回過頭,冷聲道:“想必你叫我來,不是給自己找個好主家的吧?”
喬奴抿唇一笑,又恢復剛才的模樣,扭著脖子道:“自然不是。”
“小姐請坐?”
“不必了,快說。”
那椅子算不得干凈,她也不想在這多留,無需一坐。
喬奴倒是不介意,挺著屁股坐下了。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幾分神傷,恍惚道:“我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何楚云眉頭一皺,“你知道?”
喬奴道:“他喝了那酒。”
這個何楚云也知道,不用他說。
還以為來這能知道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沒想到就說了這個。她也沒了興趣。
喬奴沒有看她,繼續道:“前幾日宴席我也在。”他說了半句,又抬頭看向何楚云,“席上有小姐的親弟弟。”
“之前錦哥兒昏迷不醒之時,我便聽寶勤說過。他在席上喝了廣榮的酒。”
“這兩日聽幾個公子哥兒說,何家一直在尋名醫。”
“我不似寶勤那般愚蠢,自然能猜得到發生了什么。”
何楚云瞧他略顯奇怪的神色,問道:“所以,你找我做什么?”
喬奴嗤笑一聲:“我知道他心中念著的人是你。”
“你不想為他報仇嗎?”
“我可以幫你。”
何楚云沒想到他知曉不少,她沒有著急高興,而是先起了疑問。
“你為何要幫我?”
在吟湘坊一同伺候客人的樂奴,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情誼。都是恨不得對方了趕緊死了,自己能少幾個競爭對手罷了。
喬奴眼皮眨了眨,輕聲道:“當初在巫州,他本來不用再做樂奴的。是他替了我妹妹,來了敏州。”
“他對我有大恩,不得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