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什么滴進眼中激起一股刺痛,恍惚中伸手擦了一下,
發現是額頭滑落的汗。
他渾身冒著虛汗,
并非身子不適,
而是內心的惶恐太重控制不住地發慌。
鄧意潮晃了晃頭,覺得自己不能如此頹廢,伸手扒著不遠處的圓木凳站起身來,
努力站穩身形后晃蕩著走到床邊躺了上去。
他怕極了。 怕自己爭不過那個病秧子。
因為他知曉何楚云那個女人最在乎的就是錢勢。
早先不覺,
大難臨頭了才后悔之前任性妄為的做法。
那個病秧子會不會許了她什么承諾?
爭不過的,
爭不過的。
他知悉父親即便再喜愛他也不會將鄧家交到他手里。那個老頑固最看重的就是名門望族長幼嫡庶那套。
當初他剛回鄧家時就應該趁人不備將那病秧子一殺了之的。
鄧意潮現在腦中亂得如同覆上了百層蛛網,
如何理也理不清。
怎么辦,
該怎么辦!
他急得前襟都被浸shi了。
房間里靜得可怕,
只有他微弱的喘息聲。
不知過了多久,
鄧意潮終于動了,眼神恢復了一絲清明。
對!之前何楚云還要求他辦事呢!
廣榮!對!廣榮!
想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