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一點不似假話,真真兒地如此想著,便如此說了。
“薛公——”何楚云要講些什么,被何度雨的呼喚聲打斷。
“薛兄快來!有條大魚!”
而薛淳寬則有些糾結,隨后對何楚云道:“雖然寬很想再與小姐閑談,但今日是友人生辰,寬畢竟不想駁了友人的興致,小姐抱歉,寬去去便會。”
何楚云點點頭,“公子且去?!?/p>
薛淳寬朝她傾身作禮,隨后擼起袖子就跳到河里與何度雨幾人嬉戲。
哪知那幾人說有大魚都是騙他的,只為將他唬到河里,往他身上淋水戲弄。
而薛淳寬也不生氣,笑著擋住臉,緩過來后便立刻反擊,幾人玩得正開心。
沒一會兒,倒是真叫他們逮住了幾條魚。何度雨的魚簍里空空如也,他趁薛淳寬不備,將二人魚簍調換,跑上岸嚷嚷說是自己逮的。
薛淳寬只要無奈笑笑,說著:“是是是,何兄本事堪比漁翁?!?/p>
何楚云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
今日薛淳寬一番話直接說到何楚云心里去了。
她與何度雨感情雖好,但那敗家子始終不懂她的苦心,只知道拿些小惠來討好逗她開心。
不過何楚云也能理解。她與何度雨的母親是書香世家,自小受的是三從四德的訓教,自然也生不起培養女兒的念頭。
薛淳寬就不一樣,他家中有女人掌事,又無后宅勾心斗角。是以他心思細膩,性子爽朗大方,也能受人打趣,心境穩定,從不崩潰失措。
活得坦坦蕩蕩。
何楚云莫名鼻子一酸,心情復雜。
是日,
薛淳寬在府中設了招待何度雨的生辰宴。 何楚云也快離開蕭州,所以今日赴宴前就打定了主意,要與薛淳寬說了那件事。
本來還沒有把握事情是否能辦成,
如今看來想是輕而易舉了。
沒到晌午,
何楚云便與何度雨到了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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