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般討好自己對他有什么好處,她又不可能幫他贖身。
難不成是他手段高明,引她對他情根深種再大肆要價?
這幾日她欣喜之余,腦子也有些混沌。本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是盡力在忽略不管的。但一想到若是俞文錦對自己假情假意地作戲,她半刻都容忍不了。
于是方才望著他帶著情意的眸子,沒忍住問出了口。
“我想聽真話。”
錦奴不甚明顯的喉結動了動,然后薄唇微啟,語氣聽起來有些沉重。
“小姐,你我之間,經不起什么真話。”
他話中有意,兩人云泥之別,若有情,無法言出。
若是無情,那便就是樂奴伺候貴女的關系。
可何楚云今日為了高高興興來見他,還特地在馬車上對那馬奴泄了怒氣,這是她從未為任何人做過的事。
隨說有失顏面,但心中有掛念的這種感覺令她腦熱,令她愉悅,她喜歡這種活著的感覺。
“你只說是否心悅于我。”
錦奴被她強硬的態度折磨得無奈。他懷疑何楚云通過他強烈的脈搏摸到了他猛跳的心。
他知道兩人之間隔著汪洋大海,但這一刻他拋開了那拖累人的理智,輕輕點了點頭。
“是。可連街頭黃口小兒都知戲子無情,更別提奴這等下賤奴隸。從奴口中說出心悅,恐侮辱了小姐。”錦奴還要說什么,卻被她另一只手堵住了。
她的左手就這般覆在他的唇上,她甚至能感到他的鼻息噴在手背。
將錦奴的話堵回去后,她才緩緩放下了手。
錦奴沒忍住抿了抿唇。
何楚云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沒有松開。
她就這樣盯著他的眼睛,“好了,少說我不愛聽的。”
前幾日她與他相逢后,她腦子里成日都是那個兒時仰慕過的少年世子。
她不知道錦奴說了心悅她到底是真的假的,她也不在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