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意潮搓了搓手,拾起地上的兔燈。一臉無辜地看著何楚云,反問道:“什么?”
何楚云也不再與他廢話,直截了當:“你接近我,到底有何目的?”
盡管他們幾次相遇都看似偶然,可何楚云就是感覺有什么蹊蹺。且他不明不白的態度由不得她不禁心生疑慮。
鄧意潮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抬起手中的兔燈,“嫂嫂真是好眼光,潮兒自然也想了解了解。”
何楚云哪里記得住他手里舉的是自己隨手摸過的燈,聽得一頭霧水,皺眉問道,“了解什么?”
鄧意潮笑著解釋:“潮兒是說,嫂嫂是我鄧家未來的家主夫人,而且兄長又十分中意嫂嫂,我自然要好好了解了解一下嫂嫂,看看兄長的眼光如何,免得兄長將來吃了悶虧。”
何楚云聽后嗤笑一聲,心想這鄧家她還真看不上。
不過美人嗤笑卻毫無酸潑之意,別有一番風情,尤其她氣質清雅,更顯得風姿綽約。
“你二人倒手足情深。”
怪不得薛家壽宴那日他對自己如此無禮鄧意清也沒有出聲制止,看來是對這個胞弟十分寵愛。
他對自己兄長也是一腔赤誠。
鄧意潮沒有否認,瞇著眼點點頭,“那是自然,我與兄長,不分彼此。”
何楚云假笑回道:“你兄弟深情厚誼著實讓人羨慕。”
這鄧家兄弟可真是討人厭,一個粗俗不堪的蠻子,一個寡淡無味的病秧子,倒是混到一塊兒去了。
這時,喜靈帶著滿臉笑意、玩得十分盡興的吳銘慧回來了。她們身后還跟著幾個雙手提滿燈籠的小廝。
何楚云像是找到由頭,輕悠悠對鄧意潮說:“我與吳妹妹家訓嚴格,該回了。鄧公子自己逛吧。”
說罷,便提起手中的燈籠踏上石階走向岸邊。
何楚云越過鄧意潮身前,還帶起一陣摻著冷意的馨香。
鄧意潮輕嗅了一下,xiong脯起伏,沒有阻攔她,只是在她身后輕聲說道:“等你做我鄧家的家主夫人,嫂嫂。”
何楚云聽到了,但是懶得回頭再敷衍他,腳都沒頓繼續上去了。
這鄧意潮真是莫名其妙,說他是顛公都是夸他。
感情這兩回是幫他兄長相看未婚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