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云一把將他推開,
鄧意潮半跪的身子向后一仰倒在地,
上身衣裳也都散亂了。
“少對我提要求。”
何楚云對于他想在她身上留下印子的行為感到不適。她完全無法忍受自己成為了誰的‘附屬品’。
兩人再鬧下去就要失態了,
她雖然喜歡與鄧意潮親密,
但誰叫他掃了興。
她得讓他知道,
什么事可以做,
什么事不能做。
公不公平的,
她從來沒想過這種問題。
她與別人的相處中,不需要談什么公平。
她堂堂國公后人,
與一個商賈之子這般親密已經讓她夠丟臉了。
有時何楚云也不懂自己。她明明已經失了當年的尊貴身份,
卻依舊不肯放下那不該存在的高傲。
可她自小就是在眾人的尊捧中長大的,
雖說現在是可以裝作溫和良善好相與,但骨子里的東西哪有那么好改變。
她何必罵這蠻子一邊與她談著家業的正事,
一邊又厚著臉皮求她歡好。
她又有什么不一樣。一邊唾棄著鄧意潮的身份,一邊又循著身體的旨意與他親密。
腦子又想了一堆,何楚云厭惡這樣的自己。
她不想做這般糾結的人,
今日絕對是她最后一次想這些有的沒的。
日后再不會有了。
簡單整理了一下衣裳的褶皺,扒開簾子向船艙外看去。
只見白茫茫一片。
此刻船只正駛在河的一條分支。這條小河兩岸是片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