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楚云也默許了這些。
她喜歡和鄧意潮玩這情意綿綿的把戲。
而且現在他也很少讓她動氣,
比以前聽話得多。
她雖說脾氣不小,但懶得與人置氣也是真的。
鄧意潮懂事,她自然也愿意慣著。
二月下旬,
天氣還未見暖。敏州冬日長,一般三月末雪才會化開些。
鄧意潮上次帶了條虎皮毯子放在她的榻上,
說是之前她的小毯子太薄。
因為她總是開了窗將他衣裳扒得一干二凈,寒風襲人,
那條小毯子根本不中用,他就自己帶了條厚的來。
何楚云這會兒身上蓋著虎皮毯子,倚靠在榻上。手里拿著本《北州記》閑讀,亦是鄧意潮帶來送她的。
這是本游吟詩人撰寫的游記,里面還記錄了這個詩人的幾段露水情緣,她看得津津有味。
從遠處看,風清氣靜,熏香繚繞,美人在窗邊讀書,美景一副。
只不過需要忽略她身下毯子里動來動去的那顆頭。
好一會兒,鄧意潮紅著臉從毯子里鉆出來,趴在她腹上。
“熱死了,嫂嫂。”
他抬起頭,擦了擦臉上的水,看著不為所動的女子,皺著眉委屈道:“嫂嫂怎地如此冷情,莫不是嫌棄潮兒沒用了?”
何楚云只拿他當個會撒嬌的小獸,騰出一只手揉揉他的頭,輕笑道:“哪有,潮兒很好。我很高興。”
鄧意潮雙眼發亮,“真的!”
何楚云點點頭。
鄧意潮想拱起來親親她,但又想起她此刻定嫌自己嘴巴不干凈,只能作罷。
他將臉頰貼在她柔軟的肚子上,輕輕蹭著。
兩人之間繾綣纏綿,像一對恩愛多年的眷侶。
鄧意潮心潮涌動,這感覺令他沉迷得無法自拔。
他甚至開始幻想日后與她成婚,可以時時刻刻,光明正大地將她抱在懷中,喚她妻子。
越想情意越濃,哼著在她身上蹭來蹭去。
何楚云低頭問:“怎地了?”
她也不明白,不過半月,他轉變很大,十分聽話,有時候又支著耳朵眼睛滴溜溜地轉,愈發像條聽話的獵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