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說他脾氣好了,那再鬧下去倒顯得他不懂事。
翌日晌午,馬大夫剛從城南藥鋪拿了幾副藥回來,便碰上了二少爺。
馬大夫身著厚襖子手里提著藥箱,見著鄧意潮后退到路旁彎腰拜禮。
鄧意潮‘嗯’了一聲便走了過去。
剛走兩步,似乎想起什么又退了回來將他叫住,“馬大夫。”
“哎,少爺您說。”馬大夫連忙躬著身子回答。這二少爺可不是個好惹的,他得千般小心著應對。也不知道這位祖宗忽然叫他什么事,馬大夫心里七上八下。
“你說,有沒有給男子服用的避子藥?”鄧意潮又補充道,“苦些不要緊。”
“啊這,有倒是有,不過……”
“你支支吾吾什么?”鄧意潮最看不得人啰啰嗦嗦不答話。
馬大夫被他喝住,無心惹事,哪管這位少爺要男子用的避子藥去做什么。連忙開了箱子拿出紙筆寫了一副方子給他。
鄧意潮接過方子便讓他滾了。
待他回房后看過方子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天色漸昏,他才似做了什么決定,開口向外喚道:“焦連!”
門外一直守著的焦連忙應聲而入,他拜禮作揖,“少爺您找我。”
鄧意潮兩指掐著一張紙,頭也沒抬地遞給了焦連,“按這個方子給我抓幾副藥,去外面開,別在府里。”
焦連疑惑著接過方子。少爺身體速來康健,沒聽說鬧過什么病啊。
“是。”可主人家的事也不是他能管的。焦連接過方子便出府抓藥去了。
莫不是少爺最近打算來個大動作,想下劑猛藥害死大少爺?
大少爺死了不要緊,焦恒還在大少爺身邊伺候著呢,萬一二少爺殺紅了眼,直接將大少爺院里的人都害死了可如何是好?
焦連走出府后,悄悄尋了個角落拆開了方子。
那上面的內容更他疑惑了:
犀角方圓一尺燒為末,授時草燃盡取灰,酒調服。
這兩味藥,看上去也不像什么毒藥。
懷著疑問,焦連去了城北一家偏僻的小藥鋪。
那藥鋪主人是個古稀老頭兒,焦連將方子遞給他,狀似隨口問道:“老大夫,這藥有何作用?”
老大夫答:“犀角,授時草單服之可安神解乏,若兌酒同時服之……”
焦連睜著眼睛等,老大夫緩緩吐出下一句:“終身斷子不育。”
何楚云聽聞此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