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那吧,待我對完賬再看。”鄧意清隨口應道。
“是。”焦恒放下信,又道:“公子,喜靈近日也常常跑出府去,大概是去抓藥,不過具體拿的什么方子還不知道。”
鄧意清聽言立刻放下了看到一半的賬本,抬起頭,天人般淡漠的眼色中終于有了一絲人間味,“她病了?”
焦恒搖搖頭,“問過了,說是小姐身體安好。”
鄧意清兩指攆起筆,沾了沾墨汁,思索了一下,又放下筆,伸手拿起剛才焦恒遞過來的方子。
兩行字映入眼簾。
鄧意清眼中覆滿深意。
終身斷子……
“去好好查查喜靈抓的什么藥。”鄧意清開口命令,語氣帶著一絲冷意與不容置喙。
“是。”
鄧意清拿著這張方子望向窗外出神。
良久,輕嘆一聲,收回了視線繼續看賬,直至香燭燃盡。
鄧意潮服了那藥后還是好好與何楚云快活了幾日,因著不用再顧忌,是以更加肆無忌憚地折騰她。 何楚云頗有些招架不來,可奈何那人慣會撒嬌耍賴,她近來事情又不多便由著他了。
鄧意潮簡直幸福得不知所以。
可他回想一下,近日兩人見面都是在何楚云房中,甚少出門游玩。
今日他便來了興致,邀她出門去城外賞景。
鄧意潮給何楚云打扮成了個普通農家婦人,自己則身穿灰布麻衣。遠遠一看,還以為哪個農戶家剛結親的小夫妻。
鄧意潮滿意地牽著何楚云的手,停在了一處荒草地間。
并非他欲行不軌之事,只是這出地勢不低,正巧可以看到下面村子的景色。
草屋棚白,荒原雪冽,看得人身心舒暢。
“嫂嫂好久沒出來了吧?”
何楚云今日沒帶下人,獨自跟著鄧意潮悄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