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鄧意清呢喃著。
太短了,只有半個時辰。只能見她半個時辰。
可他清楚,若想讓她對自己感興趣便不能急于一時。欲擒故縱,做適當(dāng)?shù)氖虏拍芙兴隣繏臁?/p>
這也是無奈之舉,若他有鄧意清那般康健的體魄,便不用設(shè)計這些手段了。
可他是個病弱男子,不使些手段,拿什么勾住她的心。
不過沒關(guān)系,耐心他有的是。
鄧意清,不是什么高貴清冷不近人的雪豹,而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纏住獵物便不肯松開的毒蛇。
剖開腹部挖出來的心都是黑的。
何楚云一回房就見到了坐在榻上那個一臉陰沉的俊朗男子。 是鄧意潮。
他端坐在榻邊中央位置,
兩腿微微敞開著地,穿著一雙玄色云紋錦靴。
雙目失神,一言不發(fā),
何楚云從外面回來他卻沒有起身相迎,
亦沒有看向她,
只是略微仰著下巴,渙散的目光似乎落在地面。
許是睜眼睜得久了,他眼角有些發(fā)紅,
眼仁里爬了幾條血絲。
何楚云側(cè)頭讓喜靈下去。
氣氛沉重,
喜靈也瞟了兩人一眼,
隨后道了聲‘是’,
關(guān)門退下。
何楚云狀若無人走到屋中央的茶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接著施施然到屋東靠墻的書案旁坐下,
提筆準備寫字。把他忽略得徹底。
鄧意潮沒有立刻發(fā)狂,
而是壓著嗓子,
沉聲質(zhì)問道:“去哪了?”
何楚云置若罔聞,在紙上落字。
鄧意潮見她這樣終于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