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一條性命,換一個對廣家不穩定的因素,他父親會做嗎?
廣榮不知道。
于是他最后選擇了偷。
他悄悄潛入了父親書房暗室,解了幾道鎖,最后一道密鎖是一個幾寸寬窄的木方。
上面是亂序的天干地支。
他擺弄了好半晌也沒解開,最后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將自己的生辰年月對應的天干地支擺到正位,咔噠一聲,木方解開,墻壁里赫然躺著一枚金印。
廣榮顫抖著手將金印取出,最后匆匆逃離暗室。
他不能后悔,為了他的命,也得交出金印。
他不想死!
廣榮拿到金印后,也猶豫了一天,但短短一天,那些褐斑卻在不斷擴大,他整個人像是被敷上了一張丑陋不貼身的人皮。
他太害怕了,最后選了帶上金印,悄悄離了廣家,去了信上那人定好的地點。
本想帶上幾十護衛,可信上人說若是瞧見了護衛的身影,那人便將唯一一瓶藥毀了。反正大不了什么都不要了,便當沒知道過廣榮的事。
其實若在平時,廣榮腦子轉個彎便能知道這是陷阱,可他現在腦中實在一團漿糊,什么也思索不清了。自毒發后,成日慌慌張張,想平靜點喘口氣都做不到。都怕哪一下吸氣給自己噎死。
他從小路跑到約定的地點,路過幾個村童時,小孩們無意中見到了他身上的褐斑,都嘲笑著叫他癩皮□□。
可廣榮已無心懲罰誰,只顧著快些趕去。
這是城郊的一處斷橋邊,河水是向城外竹林流。
廣榮戴著帷帽,等在橋下。
細細看來,正是冬日里何楚云
廣榮瞬間懂了什么,
立刻扯了半邊嘴角譏諷道:“是為你那個沒用的弟弟來的?” 他對何度雨做了什么他心中自然清楚。何府大小姐連同鄧意清費了好大的力氣把他騙出來,不就是為了求他說出能消解彌蘭釀癮癥的解藥嘛!
知曉不是鄧意清為了借他報復廣家那就好辦,至少有了可以談條件的事就不死在這。
這般想過,
廣榮心中底氣更足。
仰起脖子又盯著何楚云色瞇瞇地笑了笑,
“小姐若是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