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個與俞文錦長得相似的奴隸,她可是堂堂國公之后,怎會紆尊降貴做這等事。
這滋味兒不好受。何楚云向來高傲,即便是面對兒時比她身份更甚的俞文錦也不曾行那上桿子之事。
她收斂笑意,恢復(fù)了席間高貴的模樣。
“無事,這玉佩是我的教習(xí)姑姑贈我的,席間你彈奏的曲子是她最愛,我看你琴藝超絕,還以為你二人有什么聯(lián)系。”她輕描淡寫地解釋道。
錦奴聽罷又俯首行了一禮。
“奴只是吟湘坊的普通樂奴,怎敢與小姐的教習(xí)姑姑攀扯干系。得小姐贊賞是錦奴的榮幸?!?/p>
雖然不是一人,但何楚云確實也對他有幾分特殊的情誼,她上下掃了琴師一眼,打聽道:“你是哪里人?”
“奴是巫州人士?!卞\奴的聲音溫和而平靜。
巫州,離敏州不近,更別提遠在十萬八千里的京城。
何楚云見他謹小慎微的樣子,自嘲地笑了一聲。
隨后認真地看著面前一直垂首的琴師,話語間帶著同別人講話時沒有的真切。
“你以后若遇到什么難事,便差人到知清候府尋我,能幫的,我會盡力幫你。”
錦奴聽罷沒有像其他奴隸得了圣旨般感激涕零的模樣,他面上依舊榮辱不驚,拘禮淡淡地回道:“多謝小姐,奴知曉了?!毖粤T,他又是一禮。
這么一會兒,他已經(jīng)行了不知多少遍禮。
何楚云不知該說些什么。
兩人一時無言。
一瓣梅花飄落在何楚云頭上,她側(cè)頭伸手輕輕拂下。
思及往事,悵然若失。
兒時在學(xué)堂,冬日里太史先生總是命他們以梅花為題作詩,俞文錦每每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