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推開他,徑直走入衛(wèi)生間:“你這愛疑神疑鬼的性格,我對你好對你積極一點,你估計又要覺得是我做賊心虛了。”
秦澤帆剛要跟上去,門卻啪地一聲關上了,只得站在門外,無奈地抬手撓了一下太陽穴。
黎望舒洗了一把臉,冰涼的水也沒能撲滅體內(nèi)翻涌的慌亂。鏡子里的人眼尾泛紅,xiong膛劇烈起伏。剛才心跳太快了,她甚至感覺四肢都在發(fā)顫。她沒想到秦澤帆會突然回來,若不是徐鶴元出去買東西了,她不敢想象場面會有多尷尬。
她看著洗手臺徐鶴元的牙刷和剃須刀,迅速拿起來扔到垃圾桶。目光一掃,又瞥見了他掛在一旁的毛巾。雖然徐鶴元一直用她那條淺灰色毛巾,但保險起見,她還是飛快地將其埋藏進洗衣籃的最底層,用她的衣服蓋得嚴嚴實實。
接著,她低頭清理洗漱臺,收好瓶瓶罐罐,等她再次審視整個衛(wèi)生間,確認里面不再留有任何男人生活過的痕跡,才穩(wěn)住情緒,走出門去。
秦澤帆在客廳里整理行李箱,注意到望舒走出來后,他興高采烈地站起身,拿起一件件衣服在她身上比劃。
“這是給我買的?”
“上周走在街上看到櫥窗里的這件裙子,就覺得特別適合你。店里沒有你的碼,這件還從加拿大調(diào)過來的,好在我回國的前一天到了。”他滿眼期待,“你喜歡嗎?”
望舒看著那件花色有點浮夸的裙子,談不上多喜歡。自從上班后,她的衣柜幾乎只剩黑白灰,但看著他那認真熱情的樣子,她違心地點頭稱贊:“喜歡。你眼光很不錯。”
秦澤帆像是受到鼓舞,又陸續(xù)拿出幾件衣服、幾只包包,在她身上比劃著搭配。最后,他拿出一套華麗的鉆石鑲嵌彩色寶石的首飾。望舒保守估計一條項鏈大概就有個五六十克拉數(shù)的鉆石,更別說那大顆透亮的天然彩色鉆石了。成套的手鐲和耳墜,璀璨奪目,在光下閃爍著火彩。
望舒不禁發(fā)出驚嘆:“好漂亮!”
秦澤帆幫她戴上項鏈和手鐲,深情又認真。戴好后,他滿意地看著被自己精心打扮好的望舒,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這一套珠寶是我剛到紐約的時候定制的,讓他們加急趕做出來的。”秦澤帆討好地說道,“過段時間你陪我參加新恒的年會,就戴這一套珠寶吧。”
望舒一愣:“你讓我陪你參加新恒的年會?這不太好吧。”
“這有什么,業(yè)內(nèi)很多人現(xiàn)在都知道我有女朋友了。”他皺著眉頭,不理解她為什么一直介意他們的戀情公開,“如果你是擔心照片流傳出來,你放心,不會有媒體在的。就算員工泄露出來了,我也可以公關掉。”
黎望舒不吭聲,他又要說點什么去磨望舒,家里的門鈴聲突然響起。
秦澤帆轉(zhuǎn)頭看向門口,眉頭微蹙:“這么晚了,會是誰?”
說完,他向門口走去,望舒腦子里警鈴大作——
是徐鶴元!他剛買完食材,在秦澤帆回來之前,他們計劃著一起做晚餐的。
望舒小跑上前,擋在秦澤帆和門之間:“別開門,肯定是物業(yè)!我欠了他們很久的物業(yè)費了,一直上門催。”
“物業(yè)費?”秦澤帆不解,“你為什么不繳費?”
望舒故作淡定:“這個破小區(qū)的物業(yè)太差了,之前跟他們有點矛盾,一直沒得到解決,我就決定先不繳物業(yè)費了,至少等到他們給我把問題解決好。”
“我早說了讓你搬到我那里去。”秦澤帆趁機動搖黎望舒。
“好吧,我考慮一下。”她順著他的話點頭,聲音柔順,心跳卻亂了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