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這人昨日來探病,話里話外請她另尋高明管理酒坊,明顯有抽身走人之意。
可恨原主從前并不關心溫家生意,而溫老爹寵女兒,也不強求她學。
溫老爹病倒以后,原主才開始臨時抱佛腳。
顯然,原主在這方面并沒有什么天賦。
至少在溫婉的記憶里,酒坊的生意亂得一塌糊涂,千絲萬縷沒有頭緒。
她只知道溫家有個酒坊,在桃花河支流河畔,酒坊有五六十個伙計。五個酒肆主要產品是碧芳酒,銷量不錯,在播州一帶也算是頗有名氣。
其他的,便再沒有了。
“這個石金泉值得信任嗎?”
說起外面的事情,柳姨娘同她一樣兩眼摸黑,“不清楚。反正跟著老爺很多年了,溫家大大小小的賬目都要過他手。老爺很信任他。”
“也就是說,溫家的錢都掌握在他手上?”
“應該…是的吧?”
溫婉眉頭輕蹙。
如今這公司不大,董事長病重、財務總監要離職、供貨商來追款、高管跑路,這日子真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眼下。
除了相信身邊人也沒有其他辦法。
“柳姨娘?!睖赝褚膊徊刂粗瑢㈥P于齊家的猜想和盤托出,“爹派去齊家的人已經回來,說是在齊家外等了兩天,沒見到齊家人。”
柳姨娘心里咯噔一下。
這是第幾次了?
溫家少說也派人去給齊家送了四五回信了吧?
回回都見不著齊家人,若說齊家沒有躲著他們溫家,誰信?!
柳姨娘柳眉一擰,“齊家什么意思?!”
溫婉一嗤,“或許是…要將我們一軍?!?/p>
若齊家不答應入贅,按照律法,外嫁女溫月也能分得些許錢財。
柳姨娘氣得渾身顫抖,“大姑奶奶…她怎么能這樣?她可是老爺的嫡親姐姐!”
她又站起來,焦急的在屋內踱步,“這世上怎會有這樣恩將仇報的人!從前她十天半月的來一回,哪回空了手回去!前年她大兒媳難產,還是老爺出了五十兩銀子買了一根老參給她吊著續命!若非如此,她那大孫子早就死在娘胎里了——如今倒好,恩將仇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