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我翻了個白眼,“您那找樂子的方式一般人可消受不起?!?/p>
成功變成我只是庫洛洛偷渡計劃的地歸了庫洛洛。
他倒是深諳“物盡其用”之理。
任何人被裝在密封又懸空的布袋里都不會好受,庫洛洛拎著這個布袋的動作也沒有半點溫柔可言。
等我歷經顛簸、重見光明時,已經來到了機場外的綠化帶里。
我扶著一棵樹不住干嘔,一邊譴責庫洛洛沒有人性:“你完全可以讓我留在那里等你上飛機了再出去!”
庫洛洛站在一邊無動于衷,臉上屬于我的那雙被近視摧殘多年的眼睛因為他的面無表情而顯得死樣活氣。
“我原本的確是這么打算的,但你的表現讓我決定不這么做?!?/p>
“什么表現?”
“我只問你,你能不被監控和其他人發現地從那條路原路返回嗎?”
不能,我認不出監控,也不知道如何推測監控死角,而且機場結構復雜,我十有八九會迷路。
見我明白過來,庫洛洛不再多說,登機時間將臨,他從包里翻出我的護照和特地為他辦理的臨時身份證,留下一句:“留在這里,登機后我會給你短信。”接著跨出綠化帶,頭也不回地瀟灑遠去。
為了避免“這世界上怎么會有兩個劉戀”的慘劇發生,我盡力縮起身體,躲進灌木叢里,無償為蚊子貢獻食糧長達四十分鐘,才等來這條短信。
庫洛洛簡短地寫道:“已登機,你可以回去了?!?/p>
我回道:“一路平安?!?/p>
對面再沒有任何回復。
我收起手機,仰頭看向樹叢外蔚藍的天空,過了一會兒,飛機亮白的身影騰升而起,飛向遠方,漸漸變成云層后一個渺茫的白點。","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