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說辭太過天方夜譚,而且時機(jī)也太過巧合。
偏偏在她廢了蕭瀛,與太虛宗結(jié)下死仇之后,對方就拿著一塊玉佩跑來認(rèn)親?
她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質(zhì)問:“清源長老,你處心積慮,究竟還有什么陰謀?是覺得廢了一個蕭瀛不夠,還想用這種可笑的把戲來算計我么?”
面對她的尖銳,清源長老臉上卻流露出一抹苦澀與悲涼。
“陰謀?我們這一族,如今只剩下我這個老骨頭了,還有什么可圖謀的?”他嘆了口氣,緩緩道出一段秘辛,“我們一族,乃是隱世的煉丹世家。當(dāng)初,你的母親……也就是我們上一代的少主,愛上了一個族外之人,為族規(guī)所不容,最終叛出家族。而我們……后來,家族被一個名為‘域外血瞳’的組織一夜清剿,只有流落在外的我和你母親,是唯二的幸存者。”
“這些年,我一直帶著這塊能感應(yīng)血脈之力的鳳凰血玉,四處尋找她的下落,也尋找你。直到那日,在你的身上,我感受到了血玉的嗡鳴。”
域外血瞳?
那不是滅掉赤練家族的組織?
沈璃的心弦被這個名字撥動了一下。
但她很快便抓住了話語中的漏洞。
清源長老說得情真意切,卻自始至終,都對她生身父母如今的下落,避而不談。
這很不正常。
一個念頭,如毒蛇般鉆入她的心底,讓她胸口一陣發(fā)悶。
莫非……
她的生身父母,早已遭遇不測?
這個念頭讓她心神一晃,但她隨即警覺起來。
這會不會是攻心之計?
蕭瀛便是精神操控的好手,同出一門的太虛宗長老,焉知不會用同樣的伎倆?
想到這里,沈璃眼中的戒備與冰冷悄然褪去幾分,故意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動搖與茫然。
她暗中觀察清源的反應(yīng),果然,對方看到他神色變化,眼中閃過一絲急切,似乎想說什么,卻又忌憚地看了一眼旁邊的李長老,最終還是欲言又止。
成了。
沈璃心中冷笑,這更印證了她的猜測:有些話,是不能當(dāng)著玄天宗長老的面說的。
“證據(jù)呢?”沈璃突然發(fā)難,聲音恢復(fù)了清冷,眼神銳利如刀,“除了這塊來路不明的玉,你還有什么證據(jù)?”
她必須試探出更多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