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
沈璃心中一暖,隨即卻對(duì)他幾不可察地?fù)u了搖頭。
別插手。
這是玄天宗的劫,是他們必須自己渡的難,不能將他過早地卷入這渾水之中。
“放手。”花鈴的聲音很輕,卻透著一股決絕。
她輕輕掙脫了沈璃和赤練的手,一步踏出,已在半空之中,傲然立于蕭瀛對(duì)面。
她是天機(jī)商會(huì)的大小姐,有她的驕傲。
畏而不戰(zhàn),不是她的道。
“玄天宗,花鈴。”
蕭瀛看著她,眼中那份欣賞,變成了看一件精美易碎的瓷器般的玩味。
“花師妹,請(qǐng)。”
比試開始。
花鈴沒有絲毫猶豫,劍光如瀑,瞬間出手。
她的劍法凌厲無匹,招招皆是玄天宗正統(tǒng)劍道中的殺招,劍氣縱橫,割裂長(zhǎng)空。
然而,蕭瀛只是在原地負(fù)手而立,腳下步法玄妙,身形如同鬼魅,總能以毫厘之差,輕松寫意地避開所有攻擊。
他像一只在逗弄老鼠的貓,游刃有余。
花鈴眼神一凝,不再保留,猛地將一顆丹藥吞入腹中。
那是之前沈璃給她的“疾風(fēng)丹”。
剎那間,她的速度暴漲數(shù)倍,劍光化作一道肉眼難辨的流光,瞬間突破了蕭瀛的殘影!
“嗤啦——”
一角月白色的衣袖,飄然落下。
蕭瀛的動(dòng)作停住了,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割裂的衣袖,再抬起頭時(shí),眸色已深不見底。
“真沒意思,”他輕聲說,“不想玩了。”
他緩緩抬起手,修長(zhǎng)的手指輕輕撫過額頭。
那里,一道血色的裂痕驟然睜開,露出一只冰冷、邪異、不含任何人類情感的豎瞳!
一股恐怖到令人窒息的力量轟然爆發(fā)!
花鈴只覺得周身空氣瞬間凝固,仿佛陷入了泥沼,連揮劍都變得無比艱難。
她一咬牙,拼盡全力再次沖了上去,可劍尖在離蕭瀛身體三尺之處,便被一層無形的血色光罩死死擋住,再難寸進(jìn)。
蕭瀛看著她徒勞地掙扎,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對(duì)著她,隨意地?fù)]了揮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