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嘉寧郡主的確天生姝麗,與鳶兒姑娘的長相完全不相同,難不成,殿下最近轉了性子,喜歡這樣容貌的美人?
見氣氛僵滯,許夫人不由上前道:“殿下可聽臣婦一言?”
趙景行頷首。
許夫人便道:“想來長樂郡主只是憂心長姐,這才一時糊涂記錯了事,方才所言亦是胡言亂語,還望殿下寬容大量。”
她心知,太子出現在這,為的就是崔遇棠。
但以太子一向溫和的作風來看,眼下他未回應崔闌,便是不想予以回應,卻定然不愿將此事鬧僵。
天家作風向來恩威并施,沒有單獨與哪個臣子家樹敵的道理。
即便她并不心疼崔闌,但也不得不出來遞上這個臺階。
聞言,趙景行繼而頷首,“免禮吧。”
崔闌這才僵著酸痛的腰站直身子。
一掃人群中各異的神色,趙景行看著那瘋癲的男子,開口道:“孤偶然路過,卻聽聞有人惡意攀咬嘉寧郡主。
“若今日之事沒個水落石出,只怕嘉寧郡主的清白難以分明。
“為此,孤想問問你,是要從實招來,還是要孤派人將你扭送官府?”
那男子驚愕地瞪大眼睛,神色滿是慌亂。
最初給他錢讓他辦事的雇主,不過是讓他去府前大喊大叫,不必鬧出個結果,只需要讓那些無人回應的流言蜚語傳至京中各處便好。
隨后又有人找上他,給了他許多值錢的首飾,讓他今日跟著馬車來到珍寶閣外,要他將事情弄得越大越好。
還交代了他,若是被人拷問,便將那些首飾呈出。
他雖不解,若他呈出,這后來的雇主身份豈不是要被戳穿?
但此刻保全性命自然是第一要事,他連忙跪地俯身道:“太太太太子殿下!此事小人是無辜的!
“是有人威逼利誘小人,讓小人故意這么做的!”
趙景行面上沒了笑意,“可有證據?”
“有有!”
黑衣護衛自此人身上搜查一番,果真找到了好幾樣還未來得及典當的金銀首飾。
護衛將那些證據呈上。
趙景行只輕瞥了一眼,“送去搜查來歷。”
護衛退下,那男子立即感恩戴德地跪在地上,笑得涕淚橫流,“多謝太子殿下大恩大德饒過小人,殿下果真寬容大量……”
話未說完,趙景行淡笑道:“將此人押送官府,仔細審問。”
這人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哭喊著被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