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此事并未查清。”
但因著皇帝給的期限將到,大理寺也顧不得這么多,只能將查到的證據和線索統統呈上,最后再找一個倒霉的人背鍋,去匯報這一結果。
不必再問,崔遇棠也能猜到皇帝的反應,該是如何的滔天之怒。
若刺客襲擊一事是由趙景行主導……那查不出什么線索,也是理所當然。
只是她不明白,讓人如春風拂面一般的笑面虎太子做這般危險的事,所圖是什么?
這看似平靜的朝堂,內里卻是一陣又一陣的腥風血雨啊。
“那被帶走的那人,”崔遇棠抬眸問道,“如何了?”
當日趙景行為她出頭,將那作亂之人帶走,至今還未有個結果。
也不知今日,會不會有新消息。
聞言,拂冬臉色有些古怪,低聲道:“那人身上帶的分明都是清菊苑那位的東西,但官府卻沒查出來路,只怕是有人從中作梗。”
如此崔遇棠也不意外,思索道:“大概是崔漢找人做的手腳。”
只是不知,崔闌在崔漢那兒,將如何自處?
但一想到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崔遇棠自嘲地笑笑,只覺自己多心了。
事已至此,看來只有那人會被懲罰,而崔闌絕不會有事了。
“郡主!”斂秋推開了門,滿臉喜色,“許夫人來了!”
許夫人……崔遇棠眸底劃過一抹暗色。
如今許夫人再來佑恩伯府尋她,對她而言,可就較以往不同了。
許夫人再次拜訪,往往是帶著趙自明的任務。
這一次也不例外。
在前廳見過許夫人后,許夫人便親切地將崔遇棠拉至一旁,悄聲道:“我知你在府里的處境有難處,這次來,便是想幫一幫你。”
崔遇棠驚訝地微微睜大眼睛,“夫人……”
許夫人憐惜地看著她,就像在看自己的女兒一般。
“那日在珍寶閣,從長樂對你的態度和反應,我便知曉了,你們二人的關系,并不如表面這般好。
“我觀你周圍,也就只有斂秋和拂冬這兩個合心意的丫頭。
“但有靠得住的人在內宅之中幫襯,此事事關重要。”
“可是,”崔遇棠猶豫道,“這宅中奴仆人選一向是夫人做主。”
許夫人眸光一亮,輕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下心來。
“放心,一切我皆有安排。”
崔遇棠眸中盡是感激之色,“那便有勞夫人了。”
垂眸時,她心中思索:應該是趙自明想要在她身邊安插人手,以便后續的監督和行動。
但此事對她來說,未必只有害而無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