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去救那個孩子。
等到了地方,立刻就有兩個人過來。
一個是譚崢泓的保鏢,他拿著一罐進口香煙,
打開分給警察署的人。
另一個,則是個掉進人堆里都找不出來,各方面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
這中年男人也接了一支煙,別在耳朵上,然后就點頭哈腰地對警察署署長道:“我打探過了,這里頭就住了一對夫妻外加一個小姑娘,他們住進來六天,那小姑娘就哭了六天。附近的人家都有意見了,還懷疑過那小姑娘不是這對夫妻生的,但那對夫妻要拐賣孩子,也不該拐賣個女娃子……”
這人飛快地說明情況。
警察署的人聽完,叼著煙就沖進去,然后就瞧見一個臟兮兮的小姑娘坐在桌子底下,她脖子上被綁了根褲腰帶,拴在桌腳上,這會兒正一邊抽噎,一邊撿地上的米飯吃,好不可憐。
與此同時,一對夫妻從里屋沖出來。
他們一開始還滿臉憤怒,瞧見全副武裝的警察署的人之后,卻縮起脖子,害怕地抖起來。
這兩人很快就被五花大綁,警察署的人這才發現,他們手上連把槍都沒有,刀都只有廚房的菜刀。
那署長都樂了,對譚崢泓的保鏢道:“這活兒太簡單,我都不好意思收那么多錢。”
譚崢泓派來的這個保鏢是個會辦事的,當下道:“勞煩諸位走一趟,給點辛苦費是應該的?!?/p>
那小姑娘瞧著實在可憐,但也是真的臟,那些警察不想抱,譚崢泓的保鏢就將之抱起,然后又一起前往屠衛巷的住處。
屠衛巷住的地方,人手要多一點,但他只是個大學教授,家里的人手都是普通傭人。
讓這些傭人盯著金福云,不許金福云出門,這是沒有問題的,但讓他們跟警察署的人作戰,那絕無可能。
屠衛巷已經帶著呂麗娘出門,他的妻子也出門買東西去了,警察署的人輕輕松松,就救出了金福云,怕廚娘珊兒被刁難,順手帶走了。
金福云沒見過呂麗娘的孩子,但聽呂麗娘描述過,一見臟兮兮的長壽,就沖過來將之抱住,又道:“屠衛巷帶著麗娘去學校里了,他想誣陷云景先生!”
金福云聽屠衛巷說了一些云景的事情,按照屠衛巷打聽來的消息,云景應該是個背景深厚的高官。
她讓珊兒去《新小說報》編輯部求助,其實就是想求云景先生幫忙。
現在瞧見二十幾個警察來救自己,她對云景高官的身份深信不疑,唯恐這些警察去晚了,呂麗娘被逼著做了對不起云景先生的事情,最后被云景先生怪罪。
“我們這就過去。”警察署的署長開口,覺得今日這活兒,實在輕松。
也不知道那屠衛巷是哪來的膽子,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
一行人就這么往復旦大學走去。
而此刻,復旦大學校園內,非常熱鬧。
畢竟今兒個,發生的事情是真的多。
復旦大學的學生昨晚上一直在議論云景的事情,!里面說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眾人一驚,立刻看過去,而那人也不含糊,大聲朗讀東興的文章。
復旦大學的學生,對東興并不陌生,他們中一些人,還非常喜歡東興。
而東興的這篇文章,與他以往的文章風格相同,言語很不客氣。
這文章一上來,就說了云景將他的文章的內容寫到小說里的事情,但他并未過多地責怪云景,反而筆鋒一轉,就開始罵屠衛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