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在前面帶路。
一邊走一邊說,“太太,徐先生今天晚上心情不好吧?一個人喝了快一瓶馬爹利了,這么烈的酒,看著就胃疼。”
舒瀾悶聲不響。
跟在老板的身后,走進了酒吧。
原來喧囂的酒吧,此時此刻,寂靜的空蕩蕩,偌大的廳里,只有坐在吧臺上的徐懷恩一個人。
甚至準確的說是趴在吧臺上。
舒瀾走過去。
拍了拍徐懷恩的胳膊。
徐懷恩卻隨手推開了舒瀾,滿身酒氣,悶聲悶氣的說,“別碰我,我是有太太的人。”
舒瀾鼻尖一酸,“徐懷恩,我是舒瀾,我來接你回家了。”
徐懷恩頭也不回,“胡說八道,我太太……才不會管我,我在外面死了,我太太也不會管我,她懷疑我,她竟然懷疑我在外面有人了,呵呵,不相信我,一點都不愛我……”
舒瀾眼眶紅了。
她走過去,坐在吧臺前的另外一個高腳凳上,“徐懷恩,我是舒瀾,你抬頭看看我。”
徐懷恩慢慢的睜開眼睛,猩紅的雙眸落在舒瀾的臉上。
他不敢置信的問道,“舒瀾?”
舒瀾用力點頭。
徐懷恩顫抖著手掌心,落在舒瀾的臉上,“你來接我回家嗎?”
舒瀾說,“是!除夕夜要一家人在一起,我來接你回家了。”
徐懷恩用力的咬著后槽牙,眼睛里淚光閃爍,“你還管我?”
舒瀾雙手捧著他的臉,“你是我先生,我是你太太,你是我孩子的父親,我們是一家人,我不管你管誰呀?”
徐懷恩一臉委屈,“可你總覺得我在外面有人。”
舒瀾說,“誰讓你總是半夜不回家。”
身后的老板連忙作證,“太太,這個事兒我可以給徐先生作證,徐先生他幾乎隔三差五的就來我這邊,在吧臺上一坐就是整整一晚上,也不跟人說話,自己和自己喝悶酒,男人喝悶酒太傷身子了。
你不知道,好多漂亮姑娘過來搭訕,腦袋都貼在徐先生胳膊上,徐先生都能將人踹開呢,說是把頭發絲弄到他身上,太太又該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