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宜還沒有做手術(shù),雙腿癱瘓?zhí)稍诖采希吹絹砣耍愐藛÷暎澳愀赣H怎么說?”
商少衡拉了一把板凳坐下來,“媽媽,明天是我的生日。”
陳宜惱羞成怒,“我問你,你父親怎么說,你只需要正面回答我!”
商少衡說道,“每一年我過生日,你都沒有親手為我做一次長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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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對外宣稱是夫妻
陳宜猛然提高聲音,“你是商家子孫,為一碗長壽面,耿耿于懷,你就這么一點出息!讓你父親來看我,你也做不到,我怎么養(yǎng)了你這么一個廢物?”
商少衡雙腿隨意的打開,就那樣的晾在地上,“是呀,我就是廢物。”
陳宜喉嚨滾了滾,“我不是這個意思。”
商少衡搖了搖頭,“無所謂了,媽,你接受治療吧,你的手術(shù),我也可以給你簽字,別寄希望于父親回來看你了,你知道的,父親永遠(yuǎn)不會理會一個棄子。”
陳宜渾身木然顫了一下。
有的話。
沒有人在她面前說透,她就可以一直自欺欺人。
但是現(xiàn)在……
一層窗戶紙被她的親生兒子戳破了。
陳宜便再也沒有可能自欺欺人了。
陳宜呆呆的,木然的躺在床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空氣里的消毒水的味道幾乎要將她全身浸透,“棄子,棄子……”
商少衡起身,“媽,無論如何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弟弟還沒回來,可能現(xiàn)在的弟弟長成了你和父親都喜歡的樣子了,你總要見見他吧。”
陳宜的聲音幾乎是和著血從胸腔里咽出來的,“你想自暴自棄?”
商少衡說,“我是想放過自己。”
說完。
他漠然的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留下陳宜一個人,赤紅的眼睛布滿了血絲,隱忍的威壓,她的世界像是下了一場狂風(fēng)驟雨。
——
天色朦朧暗了下來。
月亮攏了一層輕紗,出現(xiàn)在了柳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