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哽咽著說道,“可以,我還可以當你是漂亮阿姨。”
童顏忽然笑了,“可是我是你媽媽,你是我生下來的,花昭,你說,為什么這個世界上幸福的人那么多,就不能多我一個呢?”
花昭問道,“您現在終于能和司叔叔在一起了,您不幸福嗎?”
童顏笑。
笑的如癲如狂,“幸福?你沒聽見他們怎么說我,他們說我是妓|女,他們會怎么說司政年?說司政年是給妓|女贖身的恩客?司家清流之家,你讓司家如何立足?”
花昭搖頭。
童顏上前一步。
用指腹擦干凈花昭眼睛上的淚滴,輕聲說道,“你不該為了我哭的,畢竟,當初,我心心念念的孩子,不該是你,不該是你的,花昭。”
花昭眼淚流的更兇了。
她一把握住童顏的手腕,“不該是我也沒關系,我可以……我可以讓您永遠都不會看見我,我求求您,活下來,好嗎?”
她泣不成聲。
童顏微笑著,“花昭,你有疼你的媽媽,你有外婆,有家人……”
花昭拼命地搖頭。
她抽噎著說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有很多家人,很多親人,但是曾經我們共用一顆心臟,我在您的身體里住了九個月,我吸收著您的養分,我感受著您的喜怒哀樂,我聽著你給我不停地唱著搖籃曲。
或許,這些的這些,都不是您原本想給我的,但是卻是我一直在享有的,是我一直在接受著的,是我……是我迫不及待的想見到的媽媽給我的,您不想要我做女兒,我一直一直都認您做媽媽的。”
童顏摸了摸花昭的臉,“你現在很幸福。”
花昭按著童顏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龐上。
清醒的媽媽,清醒的女兒。
第一次。
用手心中的溫度,將兩人連接起來。
就如同當年,一根臍帶連接起來母女兩人的生命,也是感情。
花昭緊緊地按著童顏的手,哭著說道,“媽媽……”
童顏身子猛地一顫。
花昭泣不成聲,聲音抖動的如篩子,“媽媽,求求您……”
司政年也到了。
隔著很遠,童顏看著司政年。
她無聲無息的嘆氣。
花昭盯著童顏的眼睛,聲音越來越輕,“司叔叔用了二十六年,才實現了二十多歲的愿望,才能跟您有情人終成眷屬,您忍心再次讓你們陰陽相隔嗎?就算我不是您留下來的條件,司叔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