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西轉了下油門,三輪車飛奔出去。
風很大。
吹的葉太太簡直成了一個面癱。
路上。
葉陽問凌小西,“是幫誰家賣得豬?”
凌小西的聲音順著風聲,到了葉陽的耳朵里面,“小朵朵家里,阿公說,朵朵上學了,要用錢的地方很多。”
葉陽笑著說,“上半年我去他們家勸說讓孩子上學,還一瓢豬食把我潑出去了。”
凌小西聲音意氣風發(fā)地說道,“都是縣長頭帶的好。”
葉陽笑起來。
葉太太看著兩人。
只記得他們都有病,這樣的情況中生活,兩人竟然還能樂在其中,還能笑得出來。
她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她甚至想哭。
忽然。
三輪車過了一個溝壑。
沒有任何防備的葉太太忽然被顛起來,又重重的落了下去。
摔得尾巴骨都要斷裂了。
葉太太捂著自己的尾巴根,氣的問道,“凌小西,你是不是故意的?”
凌小西大聲說道,“我是故意的怎么了?要不要你下去,你自己跑著跟在后面呢?”
葉太太欲哭無淚。
看了葉陽一眼。
葉陽一副事不關己的態(tài)度更是讓葉太太覺得心寒。
她背過身去。
眼淚不斷地流下來。
她覺得自己完蛋了。
一定要被凌小西欺負死了。
更可惡的是。
自己的兒子也沒任何條件的站在凌小西的一邊。
葉太太有種錯覺。
她可能會死在這里。
葉太太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