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淑婉癱軟著身子,坐在地上。
被反綁起來的雙手,已經麻木,沒有知覺,“傅筠,就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弟弟!當年我傅家是絕對攀不上你們商家的,可為什么你我從小便定了娃娃親?
就是因為我的父親替你的父親認下了私生子,將你父親的私生子養在家中,好生撫養、照看、幫扶。
你父親給我父親的承諾,那便是我和你的婚約,當我尚在襁褓中,根本不曉人事的時候,我的一生就被定下來了,定在了你們商家!”
花昭下意識看向身旁的男人。
目光所及。
商北梟面色淡淡,眼神冰冷,冷逸中卻透出了些許傲慢。
接收到花昭的視線。
商北梟握了握花昭的手腕,對花昭漾笑,輕輕的,好像是水面上的一層波紋。
但花昭看得出來。
商北梟的笑意不曾達眼底。
老爺子拄著自己的手上不停的走來走去。
他心里很煩躁,心理深處也涌上來了心火,折騰的老爺子只能不停的走來走去,來緩解自己的心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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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的親弟弟
老爺子手里的龍頭拐杖將地面砸的砰砰作響,他的氣口斷續,“你和傅筠,你們是什么時候勾搭在一起的?你們的奸情,是從什么時候?你說,你說啊!”
傅淑婉歪著唇瓣笑,“怎么?那么想知道自己做了多少年的綠毛龜?那我告訴你,在嫁給你之前,我的確對他有些好感,但是我那時候太傻,只曉得要遵從狗屁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給了你!”
老爺子不停的粗喘,呼吸異常的困難。
傅淑婉低聲一笑,“我嫁給了你,起初,商檁戌,我是想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跟你好好過日子的,但是你……”
她驀然伸手。
直直的指著老爺子的鼻子,“你不解風情,你的眼里只有工作、公司、事業、項目,你和你的助理在一起的時間都比和我在一起的時間長,連我的生日禮物,都可以假手于人!
我要的是一個丈夫,是可以同我賞花弄月的丈夫,不是一個工作賺錢機器,商檁戌,是你毀掉了我對于婚姻的向往,是你毀掉了我被成為一個好太太的期許,也是你毀掉了我們原本可以的平靜的生活。”
眾人看著傅淑婉的目光,復雜無比。
甚至安嵐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很多時候。
她覺得自己青梅竹馬的丈夫不解風情。
但是她只是偶爾找年輕的大學生喝兩杯,頂多來一場天亮之后就各奔東西的露水情緣,是堅決不敢吃窩邊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