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反問道,“你昨天晚上不是還說從來沒想到你六叔會和我這樣的人在一起?你看,你想不到的事情的其中一件,已經變成現實了,在前車之鑒下,你為什么一定要否認另外一件事不會成為現實?”
商少衡沉默。
花昭試探著問道,“是因為你的自卑,怯弱嗎?你覺得你不配得到別人的愛?”
商少衡忽然跳腳。
花昭繼續不疾不徐的說道,“三年,完不成一個任務,放在普通人身上,很難檢查下去,但是我看在也有你生活的痕跡,就說明,阿蕪是接納了你的。
一個帶著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的女人,能接受一個男人住在自己家里,已經不是用完成一場任務能解釋得通的。”
商少衡坐在花昭旁邊的沙發上。
面色僵硬。
他已經無力思考了。
他不能分辨出花昭是純粹的在狡辯,在安慰,或者是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是一個純粹的失敗者。
一個沒有一個人會愛他的可憐蟲。
他或許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花昭深吸一口氣,“少衡,你付出了三年的感情,你難道不想知道阿蕪心里是怎么想的嗎?要不然,你甘心嗎?如果阿蕪也喜歡你呢?”
商少衡:“不可能。”
花昭一臉無奈的說道,“你看看你這樣決絕,哪有人還敢說喜歡你?”
商少衡:“……”
花昭繼續說道,“既然阿蕪是北梟的人,就說明肯定不是北梟綁架的阿蕪,綁架阿蕪的另有其人,但是又有人故意讓你懷疑是北梟做的,為的就是推動你綁架我這件事,讓你和你小叔自相殘殺,你能讓他們如愿嗎?”
商少衡:“……”
花昭抿唇,“我不知道阿蕪怎么想,但是阿蕪的小朋友心思單純,小朋友不會騙人,她是不是已經將你當成爸爸了?這個時候,難道不是做爸爸的要去拯救女兒的時候嗎?”
商少衡喉嚨微滾。
花昭循循善誘地說道,“我們一起,找到幕后真兇,然后你和阿蕪的賬,你們再面對面的算,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