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抱著夫人的肩膀,說道,“咱們家欠花昭一條命。”
夫人頷首。
她擦擦眼淚,說道,“母親怎么樣了?”
閣下說道,“在急救室門口呆了一個(gè)多小時(shí),我看她身體吃不消,就趕緊讓人帶走了,不愿意走,還跟我鬧,嚇壞了,也因?yàn)榛ㄕ训氖虑椋载?zé)又愧疚。”
夫人嘆息一聲,“知道是誰所為了嗎?”
閣下的目光忽然變得幽深。
他沒說。
夫人也默契的沒有多問。
醫(yī)院里。
外面是大雪紛飛。
里面溫暖如春。
唯獨(dú)商北梟的周身,好像在二十幾度的溫暖中,凝成了一塊冰霜。
商北梟低著頭。
忽然。
一滴一滴的眼淚,落在地上。
商北梟抬起雙手,捂住臉,指縫中,是溢出來的液體。
打濕了手背。
他的胸腔里發(fā)出嘶吼一般的悲鳴。
子彈穿透子宮……
多疼?
他帶昭昭去那樣的場(chǎng)合,就應(yīng)該寸步不離的跟在昭昭身邊。
他究竟去做什么?
什么狗屁任務(wù),什么閣下,怎么會(huì)有一樣,比他的花昭更重要?
商北梟癱坐在椅子上。
仿佛自己渾身的氣息都被抽干。
像是變成了一句行尸走肉。
周圍的空氣變得粘稠,呼吸變得困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把喉嚨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