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北梟看著花昭,“敗給你了。”
花昭興奮的抬起手,“石頭剪刀布。”
第一輪是花昭輸了。
花昭托著下巴,認(rèn)認(rèn)真真的在思索,說道,“我來想一想,我幼兒園小班的時候,不想去上,正好我媽媽的秘書阿姨懷孕人流了,媽媽給她假期,我就裝流產(chǎn)。”
商北梟:“……”
花昭嘆了口氣,“我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我被外公從被窩里拽起來,盯著一頭小雞窩,很茫然的洗完臉,吃完飯,外公騎上他的小三輪,要送我去學(xué)校。
我不想去上學(xué),外公不答應(yīng),眼看著要遲到了,外公朝著我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我就忽然倒地捂著肚子在哭,外公外婆嚇壞了,急忙問我怎么了,我為了營造我傷得很嚴(yán)重的氛圍,我也不說話。”
商北梟忍俊不禁,“然后呢?”
花昭悠悠說道,“然后外公抱起我,飛速把我送到了社區(qū)醫(yī)院,外婆急匆匆地給我媽打電話,我們一家人在醫(yī)院聚集,醫(yī)生問我什么感覺,我說我好像流產(chǎn)了。”
商北梟壓不住嘴角起飛的弧度。
花昭說起來一把辛酸淚,“那天,外面陽光普照,我在醫(yī)院被我媽打得哇哇大哭。”
花昭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商北梟抽了紙巾。
給花昭擦眼淚。
花昭一邊笑一邊抬起手,“繼續(xù)。”
花昭再次輸?shù)簟?/p>
花昭摸了摸耳朵,“我有個舅舅,舅舅家里一個表姐,一對龍鳳胎弟弟妹妹,那時候我媽媽做生意風(fēng)生水起,我舅舅舅媽在公司上班,大家的感情看起來蠻好的。
雙胞胎出生的時候我好像六七歲的樣子,我很喜歡小表妹,那時候我有個好朋友叫江月初,她媽媽生了個弟弟,我倆約好,一起偷偷帶著弟弟妹妹出去匯合。
你知不知道以前農(nóng)村家家戶戶都有那種小筐子,可以挎在胳膊上的那種,我趁著外婆不注意,把小表妹放進(jìn)去,偷偷摸摸的帶了出去,家里發(fā)現(xiàn)表妹失蹤后,都快要急瘋了,馬上就要報警,我媽頭疼的說我也不見了挺長時間了,估計是我做的,先別報警,先找我,當(dāng)時好像是在公園里找到的我們,我和江月初被各自的爸媽追著圍著公園跑。”
商北梟好奇,“挨打了嗎?”
花昭點點頭,“被我媽和那個老渣男一起打,要不是舅媽求情,我的屁股要被打爛了。”
商北梟慢條斯理的說道,“想不到你小時候這么皮。”
花昭說道,“我小時候天不怕地不怕,我媽媽的愿望就是希望可以把我培養(yǎng)成一個淑女,她總覺得我性格風(fēng)風(fēng)火火不穩(wěn)重,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如她所愿了。”
商北梟靜靜的看著花昭。
他想。
如果花阿姨知道,女兒成長的代價這樣大,會有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