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看不懂人的。
昨日皇帝教魏守白欺君來著呢。
魏守白好像的確沒把事情辦好,但皇帝還是要用他?
尉繚明明昨日指點了魏守白,皇帝也知道這件事,但兩人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尉繚也不提?
皇帝也不問?
一個談掐算占卜,一個看面相?
你們到底是皇帝丞相還是街頭算命的?
頭好暈,難道要長腦子了?
趙凌微微點頭:“朕也想放權(quán)于他,但他確實還需磨練一番,朕令他此時辦完之后,去一趟嶺南,將任囂召回咸陽,再去百越眾部逛逛。”
尉繚沉默了片刻,他雖然跟趙凌諫言,可以用任囂,但召任囂回咸陽也是沒有任何毛病的。
他與任囂相熟,任囂的統(tǒng)兵能力是不錯的,駐守邊關(guān)沒出岔子,若皇帝要打百越,讓任囂上陣也是沒任何的問題。
但任囂本就是始皇帝時期的老城,與秦武帝并不相熟,邊防重任,一朝天子一朝臣,本就沒任何的問題。
讓魏守白去嶺南召任囂,也算是對魏守白的一種鍛煉了。
“陛下若是只想尋一人擔任典客一職,其實陛下的門生也可勝任。”尉繚雖然沒有直言他那弟子犯了錯,但也知道,皇帝肯定是察覺到了。
心性不穩(wěn)啊,他在蒙毅那里打聽了,那紙條是蒙毅出皇宮前就交給魏守白了,那小子竟然因為吳侖的幾句話心神大亂,遲遲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