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朕傳承下去
晌午的陽光傾灑在尚學(xué)宮天辯臺上。
天辯臺分法、儒、墨、醫(yī)、農(nóng)、縱橫六方臺。
趙凌和阿青站在縱橫家的方臺之中,尉繚站在農(nóng)家的方臺與縱橫方臺之間,躬身抱拳道:“參見陛下。”
趙凌漫不經(jīng)心地招手道:“尉丞相今日為何如此拘謹(jǐn)?上前說話。”
尉繚這才走上方臺,若無其事地說道:“陛下今日怎有空到學(xué)宮?”
趙凌嘴角含笑,意味深長地說道:“等人。”
尉繚滿臉疑惑:“何人值得陛下親自等候?”
趙林望著尉繚,伸出左手,道:“朕昨日掐指一算,尉丞相散朝之后,定會來尚學(xué)宮,說不定能有一場偶遇,今日看來,朕還是算準(zhǔn)了。”
“哈哈哈!陛下竟也學(xué)會占卜之術(shù),甚妙啊!”尉繚跟著趙凌的時間是最長的,去三川郡后,許多事情都是尉繚協(xié)助操辦,蓋聶也是他請到三川郡舉薦給趙凌的,故而并不像外人那般懼怕趙凌。
趙凌笑道:“尉丞相不是也精通面相嗎?不如看看朕今日之相,再算算朕今日除了偶遇丞相,還會遇到誰?”
尉繚應(yīng)了一聲喏,然后定睛觀察著趙凌的面相,摸著胡須,笑道:“陛下印堂霞光如正午之陽,眉眼上揚(yáng),看來心情頗好,好事將近。”
“如不出意外,陛下是在等匈奴使者和臣下那不爭氣的徒弟吧。”
趙凌眉梢一挑,笑道:“丞相前面倒是說對了,但令徒揚(yáng)大秦國威,接待使者也未出現(xiàn)紕漏,在丞相口中,怎就成了不爭氣的徒弟?”
尉繚心照不宣地說道:“陛下交待的差事,他辦得尚可,但終究是初出茅廬,驟登廟堂,心性不穩(wěn),若陛下待此事過后,便升其為典客,位列九卿,恐有不妥。”
阿青站在后面,精致如刻的嘴角忍不住輕微扯動著。
她是看不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