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測來推測去,我們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我這種情況,可能跟鳳貍姝的死有關。
一周后,柳珺焰安排好了一切,執意要帶我去一趟嵩山。
他在大法王寺里供奉的那盞佛燈,顯然已經無法支撐我抵抗伴生咒了,他已經跟大法王寺的住持說好,把我帶過去,他們為我做一場超度。
當然不是超度我,而是超度我魂魄里面的大巫師。
我沒有拒絕柳珺焰的安排。
一來,我這情況的確需要采取一點措施,不管有沒有用,先做了再說。
另一個就是,我對大法王寺一直保持著深深的好奇。
如果柳珺焰真的是柳行一,是大惠禪師的話,那他的前身就是從大法王寺里走出來的。
我想去那里看看,或許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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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離江城有些距離,開車要大半天時間。
柳珺焰開車,我坐在副駕上,一開始還跟他聊著天來著。
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一睡著,大巫師念咒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
后半段路,我就是一直聽著大巫師的念咒聲度過的。
嵩山很大,大法王寺的規模也很大。
住持知道柳珺焰要來,親自在寺廟門口迎接。
如今大法王寺的住持,法號山寂,是一位胖胖的,看起來特別親善的人。
他先是向柳珺焰行禮,之后盯著我看了一會兒。
我不知道他是否從我的身上看到了些什么,他總是笑瞇瞇的,從容不迫。
他將我們領進了寺廟,直接帶去了他日常打坐、做功課的禪房。
小沙彌送來清茶,我們面對面地坐在一張茶桌前閑聊。
幾句寒暄之后,柳珺焰就將我的事情跟空寂住持說了一遍。
空寂住持聽完,并不驚訝,依然笑瞇瞇道:“一周前,小九掌柜供奉的那盞佛燈,忽然炸開一個燈花,之后燈油急劇減少,我就知道她必然出事了。”
柳珺焰問:“燈油急劇減少,是什么征兆嗎?”
空寂住持說道:“你們應該都聽過一個詞,叫做……油盡燈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