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準備收拾茶幾,灰墨穹又開腔了:“哎,纓纓子,你喜歡那樣兒的老男人?”
我和黎青纓都是一驚。
黎青纓頓時炸毛了:“灰老五,你瞎說什么呢!誰是老男人?我喜歡誰又關(guān)你屁事!”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罷了。”灰墨穹心平氣和道,“那老男人……哦,不是,那個姓金的,是個倒騰詭器的,這樣的人命中必犯五弊三缺,他不缺錢也不太殘,唯獨就剩下一個孤獨終老的命,你要是跟他在一起了,嘖嘖,下場可不會好啊。”
黎青纓沖過去就開始掐灰墨穹的手臂,兩人你來我往,鬧成了一團。
我扶額縮在沙發(fā)里,有些頭疼。
以前當(dāng)鋪里就我跟黎青纓,她不是個熱鬧性子,當(dāng)鋪里總是很安靜。
自從灰墨穹來了之后,黎青纓的情緒每天都在崩潰的邊緣徘徊。
兩人跟小孩兒一樣,見面就掐。
簡直命里犯沖一般。
好一會兒,灰墨穹才離開去正院了,黎青纓往我身邊一坐,嘟著鼓鼓的腮幫子,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眼尾都紅了。
鼻尖上的那一點紅痣,鮮翠欲滴。
很生氣。
又好像有些委屈。
我湊過去,挨著黎青纓的身體,小聲問道:“青纓姐,說句真心話,你真喜歡金老板呀?”
“啊呀,小九,你怎么也瞎說!”黎青纓簡直欲哭無淚,“我就是……就是覺得他人挺好的,又熱心又有手藝,幫了我?guī)状蚊Γ蚁氚阉M咱當(dāng)鋪來做事,僅此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我想了想,轉(zhuǎn)而又問道,“那灰墨穹呢?你覺得他怎樣?”
“他?這還用問?!”黎青纓毫不猶豫道,“煩人精!討厭鬼!”
我笑了笑,沒再說話。
傍晚的時候,我接到了金無涯的電話,說果然在郭在民女兒的房間里找到點東西,請我們過去一趟。
我應(yīng)了下來,掛了電話,金無涯很快就發(fā)了一張照片過來。
照片里是一張展開的紅紙,紅紙上寫著郭在民女兒的生辰八字,一塊血玉壓在紅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