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里有對窮奇的記載,但前后說法不一。
西山經中描述窮奇長得像頭牛,身上有刺猬一樣的毛,吃人。
而海內北經中又將窮奇描述成了一頭長著翅膀的老虎,同樣也吃人。
無論怎么變,有兩點是永遠不變的。
第一,窮奇是上古四大兇獸之一;第二,它喜歡吃人。
當然,這座山不是真正的窮奇,它只是代表著一種風水格局。
而這個風水格局,極兇!
更可怕的是,這座山是面對著那所監獄趴著的,監獄里關著的都是死刑犯,行刑的場地,就在窮奇的腦袋下方。
它剛好喜歡吃人啊!
監獄建在那兒,到底是偶然,還是有人刻意為之?
如果是后者,那布陣的人該有多可怕!
我用力捏了捏眉心,努力穩住自己慌亂的情緒。
一只大手覆在了我的后背上,柳珺焰拍了拍我的后背,說道:“小九,事情遠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兇險,這個風水格局已經存在至少幾百年的歷史了,山上山下不是依然有生靈存在?這就說明,它可控。”
“以前它或許可控,但現在不一定了。”我說道,“郭珍收到了聘禮,這是一種獻祭,這就說明,監獄里的死刑犯已經滿足不了它的胃口了,更可怕的是,我現在不能確定郭珍是不是第一個,如果不是的話,那么,這種獻祭最早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至少,今夜那股黑霧忽然出現,同時迷住了我和黎青纓,便是它要我們倆也一同去獻祭的佐證。
想到這兒,我問:“那座寺廟你們查了嗎?寺廟里的苦行僧是什么來歷?他在廟里修行多少年了?廟里還有其他僧人嗎?”
一系列的問題涌出來,我整個人都是緊繃著的。
“哎,老妹兒你停一停。”灰墨穹趕緊打斷我說道,“別把自己逼得太緊,會出問題的,放松,天塌下來,不是還有你老公頂著嘛。”
可我腦子里很亂,無數的問題不停地在我腦海里翻滾。
好像就是從我臉頰上出現那個‘奴’字之后,我的情緒就很容易徘徊在崩潰的邊緣。
我特別容易緊張、驚懼。
好在,每當這個時候,虞念的話就會及時地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小九,唯有自渡,才得彼岸。”
唯有自渡……唯有自渡……
越往前走,謎團就越多,我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做到自渡?
“小九,冷靜。”
柳珺焰擺擺手,灰墨穹立刻會意,將羊皮紙收了起來,拉著黎青纓離開了。
柳珺焰摟住我,將我緊緊地擁在懷里:“別怕,小九,一切有我。”
“可你們今夜為何又會出現在那兒呢?”我再次問出這個問題,“羊皮紙哪兒來的?你們又是如何找到那兒去的?”
柳珺焰身體微微一僵。
我咄咄逼人:“窮奇是上古四大兇獸之一,而我們的當鋪,形如一頭只進不出的貔貅,屬于神獸,柳珺焰,你告訴我,這二者之間又是否有某種聯系?”
我感覺自己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