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傳宗說道:“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的確想見一見咱們這位仙家,至于?;⑸揭约氨O獄這邊的事情,接下來就交給我了,保證一絲風聲都不會泄露出去的。”
我心里莫名一松,對方傳宗的戒備也放開了一些。
但我還是提醒了一下:“監獄那邊我們查到一點事情,是關于其中一些死刑犯的生辰八字的。”
方傳宗點頭,說道:“我們也在查這件事情,這個過程中,還與當鋪的一位年輕人碰了頭,如果我沒看走眼的話,那位年輕人也不簡單吶,小九掌柜的當鋪里,真是臥虎藏龍?!?/p>
這一句‘臥虎藏龍’,我莫名地又緊張起來了。
面對方老這樣的老狐貍,我還是太嫩了。
那天,一杯茶一直到涼透,我都沒喝上一口。
方傳宗倒是續了兩杯,跟我說了很多話,攪得我之后好多天思緒都不得安寧。
?;⑸胶捅O獄這邊的事情,徹底交給方傳宗接手。
我們離開的時候,方傳宗特地讓人送了一塊牌子給我。
那塊牌子是長方形的,銀制,正面是龍虎雕刻,背面是一串數字,數字下面是事務所的地址和電話號碼。
方老交代,我隨時想去事務所轉轉,他隨時歡迎。
回到當鋪,柳珺焰不在。
我問灰墨穹,他跟我說:“七爺啊,他出門了?!?/p>
我滿頭黑線,有些沒好氣道:“我當然知道他出門了,我是問他的具體去向。”
灰墨穹眨巴了兩下眼睛,裝傻。
黎青纓在一旁幫腔:“灰老五你這就過了啊,小九是七爺房里人,你到底是防她,還是防我呢?”
“纓纓子你在挑撥離間?”灰墨穹一手搭上了黎青纓的肩膀,嘴上兇,但到底還是沒憋住,“行吧,為了不影響咱們這個大家庭的團結,我就舍生取義吧,七爺怪罪下來,我皮糙肉厚,我頂著。”
巴拉巴拉一大通。
黎青纓不耐煩地拿手掐他手臂上的皮肉,灰墨穹夸張地嗷嗷叫:“七爺好像是去嵩山了,他跟那假苦行僧交手的時候,被抓到了,染了點尸氣,他說去嵩山找點香灰除尸氣來著?!?/p>
黎青纓緊張道:“七爺染了尸氣?這么大的事情里怎么不早說?!”
“一點尸氣罷了,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嗎?”灰墨穹一邊躲一邊說道,“纓纓子你大概是忘了,你家七爺真身是什么了!”
是啊,一點尸氣罷了,有的是法子拔出來。
那么,問題來了,柳珺焰為什么要去嵩山呢?
總不能真的是去求香灰的?
不對……嵩山?!
我忽然就想起了方傳宗的話,他說大惠禪師來自于嵩山,最后又在嵩山大法王寺圓寂。
他還說柳珺焰鎮壓窮奇邪陣的手法,與當初大惠禪師很像。
我其實并不懷疑柳珺焰是不是什么大惠禪師,他的真身是蛟龍?。?/p>
但西屋里面的那個銅錢人……是不是大惠禪師轉世,我可就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