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走到村口,再想往里去的時候,竟發(fā)現(xiàn)村口有一道強勁的阻礙,我根本進不去。
這是……結(jié)界?
什么人設置了這道結(jié)界?
為何要把整個踏鳳村和村民們困在村子里?
村民們生存在這么濃厚的白煙里,不難受嗎?
從村口進不去,我就繞道而行。
可是無論是從大路還是小道,無一例外,全都無法進入。
我不敢強闖。
我從來都知道,踏鳳村是埋在我生命里的一道雷,只要我一腳踏上去,遲早將我炸得粉身碎骨。
可我卻沒想到變故會來得這樣快。
難怪我的身體出現(xiàn)了變化。
我悄悄地退回到了車上,又在車上坐了一會兒,卻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的事情,只得調(diào)轉(zhuǎn)車頭,回去。
一回到當鋪,黎青纓就發(fā)現(xiàn)我臉上的‘奴’字了。
太鮮艷了,血紅色,像是要滴血。
并且一直感覺在發(fā)燙。
黎青纓急得團團轉(zhuǎn):“怎么辦?七爺不在,小九,你這臉該怎么辦啊?”
我感覺她都要哭了:“要不……我去白家看看吧?白京墨那個該死的,這么久不露頭了,是不是死了?”
黎青纓很討厭白京墨,可是現(xiàn)在為了我,她竟然起了去白家求白京墨來幫我看病的念頭。
我伸手拉住她,坦然道:“青纓姐,別焦慮,我這不是病,就算白京墨能來,他估計也治不了,雖然眼下受點罪兒,卻也不致命,我餓了,先做午飯吃吧?”
夜里起來隨便對付了一口,之后一早上我滴水未進,這會兒的確又餓又渴。
黎青纓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才去做飯。
她剛走沒一會兒,灰墨穹揉著惺忪的睡眼晃晃悠悠地從正院過來了。
經(jīng)過我時,他一眼也看到了我臉頰上的字。
太顯眼了,只要眼睛不瞎,很難不注意到。
灰墨穹個子高,他彎著腰,歪著腦袋盯著我的臉頰看了好一會兒。
冷不丁地來了一句:“小九兒,你出去這大半天,就是去紋身的?好端端的紋個這么不吉利的字在臉上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