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五福鎮死在他手中,被他剝皮的女子,不知道有幾個。
更別說珠盤江里的陰兵隊伍。
那些陰兵……在成為陰兵之前,或許都還是活生生的,追隨陳平東征西戰的兵士。
當然,趙子尋只是陳平手里的一把刀,罪魁禍首是陳平。
但一般的佛門凈地,是很難接受趙子尋這樣的存在的吧?
柳珺焰……到底跟一般的僧人,還是不一樣的。
我笑了笑,說道:“如果真有那一日,就算為了傅婉,我應該也是能接受他的。”
柳珺焰揉了揉我的腦袋,說道:“回去繼續睡吧,還早。”
我蹲下身將玄貓摟進懷里。
它一開始掙扎得厲害,但被我抱起來之后,它靠在我懷里,左嗅嗅右聞聞,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它體型比起一般的家貓來,要大很多,我抱著有點沉,兩只手就往上顛了顛。
玄貓的下巴剛好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懶洋洋地趴著。
這是它第一次跟我如此親近,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我雀躍地拿眼神去看柳珺焰,不敢出聲,害怕驚擾了玄貓,它不要我抱了。
柳珺焰卻擼了擼玄貓的脊背,說道:“它喜歡佛氣與香火味兒。”
我恍然大悟!
怪不得從一開始它就喜歡柳珺焰,因為柳珺焰受香火供奉。
如今柳珺焰在大法王寺里為我供了一盞佛燈,我也是有佛緣的人了,所以玄貓在嗅到我身上的佛氣之后,才愿意待在我身上的。
這家伙還真挑剔。
不過它本就是渡厄貓檀,是從寺廟里走出來的,喜歡這些太正常不過了。
當初我福至心靈,給它也供奉上香火,這個決定做的是相當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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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悄然而至。
這一年發生的變故太多,我失去了阿婆,卻得到了更多人的守護,總結起來,我還算是幸運的。
一大早我就給虞念打電話,問她要不要抽空過來一起過個年。
讓我意外的是,虞念答應得很干脆:“午后我會趕過去的,今夜與你一起守歲。”
我的心情更加得好,一早上都是哼著小曲兒忙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