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杜嬋,是隔壁美術學院大二的學生。”唐棠說道,“我是陪我同學去那邊找她妹妹時,看到她這種狀態的,當時我就找借口看過她的后脖頸,沒有字,并且很快她就坐直了身體,看起來很正常,我就沒多心,這張照片倒是一直保存著沒有刪。”
我直覺事情沒那么簡單,便問道:“后來呢?”
“我當時就留了個心眼,讓同學妹妹幫我關注一下杜嬋的情況,有任何異常,第一時間告訴我。”唐棠繼續說道,“就在昨晚,同學妹妹打電話給我,說杜嬋生病了,挺嚴重的,可能要休學。
我連夜去了一趟杜嬋家,情況比我想象得還要糟,并且我在杜嬋的后脖頸上,看到了她的名字。”
我倒吸一口涼氣,懸著的心終究還是死了:“她……家里有供奉佛龕嗎?”
唐棠說道:“沒有,杜嬋是家中獨女,父母都是大學老師,家境優渥,不存在我們能想到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情況,她家里甚至有一間很大的畫室,里面掛滿了杜嬋的創作,只是……只是近段時間杜嬋的畫風……有些詭異,小九,我把地址發給你,你最好親自過來一趟。”
唐棠雖然是個熱心腸,但經歷了唐熏的事情后,整個唐家上下都學著低調。
唐傲現在連鑒寶節目都不上了。
唐棠之所以要管杜嬋的事情,是因為這件事情很可能會牽扯到我。
只有在第一時間弄清楚這件事情,我們才不至于之后被打一個措手不及。
我當即說道:“好,我會盡快趕過去的。”
掛了電話,很快地址就發了過來。
杜嬋是江城本地人,現在開車過去,需要兩個小時左右。
柳珺焰陪我。
臨行前,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頓住了腳步,拿出手機翻了一下日歷,頓時恍然。
黎青纓問道:“小九,怎么了?”
“是麒麟送子。”我說道,“沒想到踏鳳村經歷了那樣一場大洗牌之后,每年的求子儀式竟還在延續!”
杜嬋……應該是被點卯了。
我對灰墨穹說道:“請你幫個忙。”
灰墨穹應道:“小九兒,你盡管吩咐。”
“派人去踏鳳村悄悄地探一探,今年求子儀式拔得頭香者是誰。”我仔細地交代著,“找到這個女人之后,最好是能悄無聲息地把人綁出來,如果不好下手,就問清楚麒麟神君給她托夢,賜給她的孩子的名字叫什么?”
灰墨穹說保證完成任務。
我這才上了車,一路開向杜嬋家。
杜嬋的家境的確很好,住的是別墅,此刻天已經黑了,別墅里卻燈火通明。
唐棠早就等著了,跟杜家父母打過招呼之后,她直接帶我們去了畫室。
畫室在別墅的負一層,是一個很大的安靜的創作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