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離開后不到十分鐘,咖啡廳服務員發現陸老太太暈倒,報的警。從畫面看,兩人沒有肢體沖突,談話也很平靜。”
黎薇的指尖抵在冰涼的桌面,指節泛白。
平靜?怎么可能平靜。
她太清楚奶奶的性子了。
那是經歷過風雨的人,尋常的喜事報訊絕不會讓她動氣至此。
溫凝初一定說了什么專挑奶奶軟肋扎的話,才氣得奶奶直接暈過去。
溫凝初看似無辜的眼神里藏著那抹轉瞬即逝的得意。
這個女人太聰明了。
她算準了咖啡廳的監控角度拍不到細微的表情,算準了言語沖突留不下實質證據,甚至算準了奶奶不會在陌生人面前失態爭吵,只會把怒火憋在心里。
所以她敢肆無忌憚地說,敢在事后擺出一副受驚小白兔的模樣,將所有罪責推給“意外”。
黎薇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
陽光落在她臉上,一半亮一半暗,眼底翻涌的情緒漸漸淡去。
唐婉找到溫少遠時,他剛結束一場長達八小時的會議,正癱在客廳沙發上揉眉心。
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臂彎,鏡片后的眼睛布滿紅血絲,聽見門被撞開的動靜,他抬眼就看見唐婉氣勢洶洶地站在玄關。
“跟我走!”
唐婉不由分說拽起他。
“薇薇奶奶出事了,溫凝初干的,現在只有你能幫上忙。”
溫少遠被拽得一個踉蹌,懵了瞬才反應過來:“不是心心,你先說清楚?”
“到了就知道。”
醫院長廊,溫少遠看見站在病房外的黎薇。
她穿著白色連衣裙,手上拿著病檢單,看見他時,眼里的警惕像豎起的尖刺。
“這是溫少遠,腦科心臟科雙料專家。”
唐婉喘著氣介紹:“他應該能救陸奶奶。”
黎薇的身子僵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