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薇沒想到。
她和溫凝初的再見,會這么戲劇,她面試?yán)仟N被拒,她卻是主辦方特邀回國的欽定女主角。
高定小禮裙的剪裁貼著腰線,襯得溫凝初肩頸挺拔,像只小黑天鵝。
說話時手腕揚起的弧度,連發(fā)絲都跟著漾出高級香水味,那是專屬于她溫凝初的氣息。
只是如今的她,多了一絲不可復(fù)制的奢華。
黎薇注意到溫凝初耳垂上,那對祖母綠寶石耳環(huán)。
和前些天在厲鄞川書房瞧見的那套珠寶很像。
原來是買給溫凝初的。
難怪當(dāng)時她夸好看,厲鄞川只是含糊地嗯了一聲,換做往日她多看兩眼的東西他都會直接將店買下來。
寶石閃得她眼眶有些發(fā)酸,胸口無意識的沉墜感,悶悶的,黎薇只當(dāng)是自己累了。
失神間,一名記者將她撞開,簡歷散落一地,她慌忙護(hù)著肚子。
最上面那張還印著“期望職位:經(jīng)紀(jì)人助理”,被風(fēng)卷著往溫凝初的高跟鞋邊跑。
溫凝初后退半步避開,鞋跟精準(zhǔn)地停在簡歷邊角,像踩住一只掙扎的蝴蝶翅膀。
明知她是故意的,黎薇的臉還是“嗡”地?zé)饋恚自诘厣献ド⒙涞募堩摃r。
女人抬起腳,溫柔地問切“抱歉,這位小姐需要幫忙嗎?”溫凝初彎腰,直發(fā)垂落遮住她的表情。
手撫過耳邊,在起身瞬間,用只有兩人能懂的口型說了句。
“十年了,你還是這么的oo
eless~”
她總是那么自信。
對上溫凝初的眼神,黎薇腦子里閃過這句話。
眸子顫了顫,相比之下,她像極了赤急白臉的小丑。
“溫小姐,您佩戴的這對耳飾,是某頂級珠寶品牌今年剛發(fā)布的高定系列。首次公開亮相便選擇如此具有標(biāo)識性的珠寶作品,是否意味著您在深耕舞臺之外,也將以品牌摯友或代言人的身份,正式拓展時尚領(lǐng)域的跨界合作?”
溫凝初對著記者笑了笑。
“嗯~
這對耳墜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送的,他說它是獨一無二的,和我一樣”
話落,記者堆里炸開,都在八卦這位斥重金博美人一笑的人會是誰?
“看來溫小姐對這位送您珠寶的先生來說很特殊啊”
記者的話,正是她想暗戳戳表達(dá)的意思。
溫凝初略過黎薇明顯白了幾分的臉色,心情都美麗許多。
呵,再愛又如何,只要她勾勾手指,厲哥哥就會回頭。
黎薇站起來,她攥著被踩皺的簡歷,指腹碾過白紙上的泥痕,忽然低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