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酸又澀。
是嫉妒嗎?
可能是吧,她和厲鄞川在一起十年都沒得到過的偏愛。
偏偏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風卷起她的裙擺,鈴蘭的清香將她拉回現實。
她忽然想起上次在車上。
他說:他無條件信任凝初時的堅定眼神。
原來那份“信任”,是連這種構陷她人的事都肯出手幫忙嗎?
沈遇安看出她臉色發白。
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怎么了?”
黎薇把唐婉的話重復了一遍,聲音低啞:
“黑心心的通告都是厲鄞川找人做的。所以她剛到港市溫凝初才有恃無恐地買兇殺人,現在又收買評委……他們是想把我徹底擋在決賽門外。”
沈遇安的眉頭擰了起來。
沉默片刻后,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帶著安撫:“就算他們聯手又怎么樣?你的設計是真的,才華是真的,這些搶不走。
更何況還有我在,別想這些了,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吧,你從早上到現在肯定沒好好吃飯。”
黎薇搖搖頭,現在哪有心思吃東西。
可看著沈遇安眼里的堅持。
他半彎著腰,語氣像哄小孩:“就去吃你上次說想吃的那家粵式茶餐廳,他們家的流沙包剛出爐時會爆漿,甜而不膩,去嘗嘗?吃飽了才有力氣想辦法,總不能餓著肚子發愁吧?”
他的眼神太真誠,帶著不容拒絕的溫柔。
黎薇看著他手里還捧著的鈴蘭,花瓣上的晨露已經快干了。
終還是點了點頭:“好。”
沈遇安立刻笑了起來,伸手接過她懷里的畫筒:“我來拿,你捧著花就好。”
黎薇抱著鈴蘭,想著心心狀態還好,悄悄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