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天一夜,這次所有人的反應都不再那么生疏。
大家陸續坐下,黎漸川掃了一眼,發現自己的座次沒有改變,還是
霧都開膛手
陰冷的氣息無聲蔓延。
黎漸川徹底醒了過來。
長年累月生死搏殺的習慣讓他謹慎而冷靜。
他沒有立刻睜開眼,而是用一種近乎狼的直覺感應著這道視線的來源——
是窗外!
幾乎是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
在確定那道視線的方位的瞬間,黎漸川如最迅捷矯健的陰影豹一般,奇快無比地一躍而起,抽刀抬槍。
窗外夜色濃得如一團化不開的墨。
一身黑裙的小女孩抱著剝皮貓站在窗臺上,青白精致的小臉緊緊地貼在玻璃上。
她那雙天真而陰冷的黑色眼睛被搗爛了,慘白的眼球黏著糊爛的血肉窩在兩個血洞里,正用一種怪異的角度對著黎漸川。
黎漸川的呼吸放輕。
小女孩抬起一只手,動作僵硬地拍著窗戶,窗戶發出輕微而緩慢的啪啪聲。
黎漸川眼角的余光向后瞥了一眼,發現床上的寧準在這樣的聲響中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整間公寓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
黎漸川慢慢提起床頭的煤氣燈,幽綠的燈光照亮整個房間。
他走到窗前,打開了半扇窗戶,燈光從窗內泄出。
敲窗聲戛然而止。
小女孩的腦袋抬起來,脖子發出咔嚓一聲脆響。
她的整顆腦袋向后墜去,但卻被脖頸處的皮肉黏連著,無法真正掉落。
但這樣的角度,卻正好能讓那雙慘白的眼珠看到黎漸川的面容。
“我在別人身上,見過這件裙子。”
黎漸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