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在看書時會隨手整理一下書架,和一些客人隨意亂放的書籍。
這是主人家的表現。
可一個喜歡打理書架的主人家,不會在發現一本書印著一枚詭異的嬰兒血手印后,還大喇喇地將書放在書架上,并任由他借走。
除非是別有圖謀,或者是玩家在設圈套。
黎漸川有了這點猜測,在試探著說出那句“我昨晚殺了一個女人”時,就特意關注了書店老板和灰發女人的表情。
兩個人的表情都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區別是,書店老板是欣喜審視,而灰發女人是得意殺機。
黎漸川對殺機的敏銳幾乎是本能,所以他立刻確定,前者知道些什么,而后者是玩家。
至于禮服店的裁縫學徒……
黎漸川在剛進游戲時,就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整間公寓,這其中就包括他的衣柜。
無論是普通便裝,還是一些正式場合的西裝禮服,針腳都很精密,從剪裁的細節看,明顯是一位手工不凡的老裁縫的作品。
并且還有一件是剛做好沒多久的新衣服。
他沒有理由近期去找一名裁縫學徒訂做衣服。
在那名小裁縫開口和他搭訕時,他就猜測,這名小裁縫,或者小裁縫背后的某個人,是玩家。
而他試探的那一句話,就是一個圈套。
自己這樣一個莽撞且香噴噴的新人,誰不想砍上一刀?
在第一晚的時候,cat就向其他玩家證明了新人的命有多么好拿。
“其實昨晚的事,一點都不復雜。”
這時,寧準忽然開口。
他的聲音低啞散漫:“我們試探出了書店和禮服店都有玩家,并且留下了誘餌。晚上怨靈女孩出現的時候,我們就知道,有人咬上了鉤。康恩留在公寓,而我趁機離開,在街上尋找。
“除了那些自信到自負的瘋子,任何玩家都要親眼看著獵物死亡,才會相信自己狩獵成功。尤其是在這種老玩家不老的低端局。”
寧準唇角微彎:“但他們不知道,這樣的不自信,恰恰就是他們狩獵失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