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張了張,他頭一次有點手足無措:“你……哭什么?”
寧準坐起來,神色倒是平靜。
他按了按眼角,淡淡道:“疼的。”
確實是挺疼的。可不知為何,黎漸川總覺得寧準說的疼,并不是剛才的疼。
但不等他細想,寧準便抬起手,抱住了他低下的脖頸。
黎漸川頓了頓,旋即一攬寧準的腰臀,將人輕車熟路地扒拉到懷里。
他觀察著寧準的神色,抬手撫過他的額角。
寧準的太陽穴一直在狂跳。
這代表著他的臉色雖然很正常,但情緒卻十分激烈。那跳動的力度,幾乎要讓黎漸川懷疑寧準的血管會炸裂。
“沒事。”
黎漸川給他揉了會兒。
寧準緩過來點,低聲道:“你是不是隱瞞了什么?”
“是。”
黎漸川坦然道。
他懷疑寧準的異常與此有關,打算直說。
寧準抬起頭。
黎漸川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我想問一個問題。如果說,按照那些照片記錄的,這間禁閉室關過一個實驗體,實驗進行了520周,有一個人愛上了實驗體,愿意替換他,放他出去。那么,你和我,誰扮演的實驗體?”
寧準眼底的暗光在聽到最后一句話時緩慢地消散了。
他有點恍然大悟。
扮演。
這樣認為,確實是最好的。也是他們唯一能出去的機會。
“你告訴我你隱瞞的東西,我才能知道。”
寧準略挑起眼角,“不過在之前死亡時,我大致就猜到了,離開的鑰匙在實驗體的愛人身上。或者說,他的愛人是放他離開的關鍵。”
“沒錯。”
黎漸川注視著寧準,沉默了片刻,道:“和手術刀一起拿到的,還有一張便箋,里面寫著‘離開的鑰匙在愛人的心臟里’。我認為是個陷阱。”
他將自己對密碼鎖的推斷說了一遍,觀察著寧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