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重看了眼謝長生因頭發(fā)太細,而顯得略少的發(fā)量。
謝長生:“……”
“當然不是。”
寧準干咳一聲,解釋道:“難度一部分與玩家魔盒擁有數(shù)量有關(guān),另一部分,是看運氣。并且,不是所有世界都是智商有用。很多事件并不燒腦,但可能會更恐怖,會有奇特現(xiàn)象,或者其他什么難點。”
“別擔心。”
他用側(cè)臉蹭了下黎漸川硬硬的短發(fā),平靜清冷的語氣里莫名帶了點憋笑的感覺。
黎漸川揚了揚眉,想再仔細聽聽,寧準卻轉(zhuǎn)了話頭兒。
“孫暢如果要投誠的話,一會兒就會來了。但現(xiàn)在,我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距離衛(wèi)星電話收到簡訊,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小時,六小時的投票時限,還剩三分之二。”
謝長生明白寧準的意思,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遞給寧準。
紙張是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展開之后,上面條理清晰地陳列了十幾條或大或小的線索,還是用粉色熒光筆寫的。
“這是我目前的線索和猜測。”
謝長生沉著道。
寧準一眼掃完,從黎漸川兜里掏出打火機,將紙燒了。
他半闔的桃花眼映了絲躍動的火苗。
就著焦糊的煙火味,寧準道:“還差點東西。但目前我們的經(jīng)歷,我大概可以給你們一些解釋。”
暖暖的氣息吹拂在黎漸川的耳側(cè)。
黎漸川略放松了心神,專注地聽寧準的話。
寧準的音色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好。玉石相擊一樣清越,又含著點天生淡漠的冷冽,勾人的時候會低啞放軟,像鮫人誘惑獵物的歌聲。但這種時候,卻又足夠冷靜理智,平淡的口氣略帶譏諷,也能令人信服。
但總的來說,在黎漸川耳中只有倆字,愛聽。
“先不管一號他們想做什么。這場游戲,從頭來理一遍線索。”
寧準的懶骨頭從黎漸川背上直起來了,語氣也沉了下來。
“最開始,我們進入游戲,經(jīng)歷第一次晚餐。這次晚餐不需要懷疑,是真實的。我們在晚餐上得到的信息很多,但我認為重要的只有四個:抽簽分南北隊、第二晚晚餐不會舉行、會遇到雪崩和千萬活著回來。”
“接下來,我們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抽簽,與七名npc組成了南北隊,然后遇到了雪崩。”
“這次雪崩,我稱它為連接點。”
“在經(jīng)過連接點后,我們以類似做夢的方式,半自愿半受控地進入了地下樓梯,并通過了第一扇血肉之門,然后在第二扇循環(huán)之門面前醒來——這是根據(jù)我們?nèi)齻€的表述得來的。大家第一扇門相同,第二扇門都與自身有關(guān),是自己被自己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