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漸川將貓奴禽獸的標簽放大,狠狠貼在謝長生腦門兒上。連只小貓咪都不放過,謝長生也是挺狠一男的。
外面的局勢果然和黎漸川判斷得一模一樣。
從開羅前往亞歷山大港的一路上,主要道路都有政府軍在封鎖調查,來往的車輛和乘客都需要出示證件。幸好黎漸川做假證的功力一流,早就預備好了好幾個備用身份,被攔下查到也神不慌心不跳。
因為道路封鎖和限制,黎漸川兩人到達亞歷山大港時,比預想的時間晚了兩個多小時。
正午的陽光熱烈燦爛。
一下車,一陣裹挾著地中海潮氣的海風就撲面而來。
由淺入深的蔚藍一望無際,雪濤拍卷,擊打著巖石嶙峋的海岸。
浩瀚的潮聲中,浪花濺在蓋貝依城堡的黃沙色的石墻上,阿拉伯式的建筑造型優美古典,氣勢臨海巍峨。
跨過海面的大橋,和遙遠的燈塔,與無垠的藍天相接。
璀璨的陽光灑滿壯闊曲折的港灣。
亞歷山大港濃郁的地中海風情浸透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每一處風景,令人可以深切地領略到與開羅完全不同的埃及風光,分外雄偉迷人。
黎漸川和寧準身上都帶著傷,時間不緊,也沒出去逛,直接買了兩身衣服,檢票上了那艘晚上開船的游輪。
訂的房間是游輪五樓的海景房,帶個小陽臺,視野極佳,價格不菲。
從某個方面講,在全世界都晃蕩過的黎漸川其實是個相當會享受的人。而他的生活標準卻和享受掛不上鉤,忽高忽低,一塊錢的干脆面可以干嚼吃一個禮拜,幾十萬的大餐也面不改色,從容優雅。
寧準在這方面,堪稱是黎漸川的翻版。
“我想自己進一趟游戲。”
窗外清爽微涼的海風吹進來。
靠在房間的大床上,黎漸川裸著紗布纏繞的上身,朝寧準伸出手,語氣平淡得仿佛出去上個廁所。
寧準坐過來,枕在黎漸川手臂上:“不怕我跑了?”
黎漸川戳戳寧準的鼻尖,揚了揚眉,戲謔地勾起唇角:“特工先生的落跑小嬌妻?”
“對。”
寧準認真點頭:“就是那種跑一次就被抓回來鎖在床上干一天,不懷孕不讓下床的。”
黎漸川笑著啃了他一口,示意寧準把謝長生送的武器帶在身上,和他交換了個溫柔的吻,就向后一靠,慢慢閉上了眼。
魔盒游戲一局在現實世界大概是十幾分鐘到一個小時之間,還不如睡一覺時間長。
而黎漸川愿意在這種重傷的情形下單獨進入游戲,放任寧準在外,也從另一個方面說明了他對寧準的信任。
他不再認為寧準會害他。
眼前的男人閉上了眼睛,英俊鋒利的眉眼如刀刻一般,深邃迷人。
寧準偏頭凝視片刻,俯身趴在黎漸川身上,從眉心往下,緩慢地,一寸一寸吻了下去。
清冷慵懶的表皮被撕裂,他狂熱而虔誠地落吻,呼吸急促地坐在了黎漸川腿上。
……
強烈的眩暈抽離了黎漸川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