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救世會的調查小隊受我差遣,過去調查,什么有效線索都沒有拿到,只帶出來了一個石盒,里面裝著的,就是‘非常指南’。但最后,‘非常指南’卻并沒有被救世會帶回來,而是好似被遺忘一樣,丟在了某個地方,直到你所說的那名玩家,陰差陽錯地找到它,將它收為己用。”
西西弗斯望向黎漸川:“聽了我的這段話,覺不覺得古怪之處很多?”
“比如,光明未來的那些瘋子為什么還真能激發超維能量,又為什么全都當場死了個干凈?再比如,這超維能量的激發為什么還真迷惑住了空間站的信號,打開了那什么升維通道,完成了他們狗屎的新人類計劃?又比如,他們為什么會發生你好奇的那種轉變,‘非常指南’又為什么讓救世會的調查小隊陷入認知誤區,不愿被帶回?”
“昨晚的夢里,你看到了。”
西西弗斯道。
黎漸川再次沉默起來,沒有應答。
但他很清楚,是的,自己看到了。
昨晚的夢里,那非常容易被忽視,卻又讓他極為在意的一點——“非常指南”上的魔盒氣息。
在rabowqaq撿到“非常指南”前,它從來沒有進入過魔盒游戲,又為什么會沾染上那一縷微弱至極的魔盒氣息?
光明未來開啟種子計劃的轉變,,激發超維能量的手段,還有那離奇的死亡和升維通道,即使這一切的根源是人類對未知神秘的向往與瘋狂,對末日的恐懼與反抗,可在那誰都看不見的背后,難道就真的沒有任何存在,曾經稍加影響,推波助瀾嗎?
他為自己的猜測恍然而又驚悸。
“是的,就是祂。”
西西弗斯仿佛聽到了黎漸川內心的聲音,臉上浮出意味不明的笑:“很多事,不是祂安排的,也不是祂設計的,祂只是為了某些目的,將自己的一縷氣息投放到了某個無辜的碎片上,讓這個碎片受到影響,顯示了一些東西。”
“這些東西你可以選擇相信,也可以置之不理,關鍵不在東西,而在你。”
黎漸川忍不住問:“祂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西西弗斯聳肩:“這個問題我可回答不了你,但也許你本就知道答案?人類幸福度監獄的夢境階梯,藏著魔盒的禁忌和隱秘,你們窺探到了很多,不是嗎?”
“我們的觸角伸得太深,對那些也是一無所知的。你們和我們不同,生命層次太低,對祂造不成一點威脅,祂沒那么介意把秘密展現給你們。祂不怕你們知道什么。”
“其實你現在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不敢說,祂敢把那縷魔盒氣息留在‘非常指南’上,敢在最終之戰也沒有控制劇情隱藏,就是不在意你們知道與否。說句不好聽的,你們就算一開始就什么都知道,又能怎么樣?”
“祂對我們興許還有一點忌憚,但對你們,憐憫而已。”
西西弗斯露出譏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