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終于走近兩步,低頭看著那疊嶄新的支票。
她沒有接,卻也沒有拒絕。
“您這是用愛bangjia,還是用錢?”她聲音不高,卻句句清晰。
齊母沒有回應,神情卻愈發堅定:“這世界不是童話,你適合更自由的地方,不是我兒子的未來。”
沈矜看了她一眼,緩緩開口:“他知不知道你給我這筆錢?”
齊母皺眉:“他不需要知道。”
“好。”沈矜點點頭,拿起信封,平靜地塞進包里,“那我會照做。”
轉身時,她沒有再回頭。
“有錢不要白不要。”她心里嘀咕著,把支票收進包里,動作干脆利落。
第二天,她徑直走進公司,遞上辭職信。
同事們驚訝,她卻只是淡淡一笑:“換個生活方式而已。”
齊遠打電話來,聲音慌亂:“你真的要走?”
沈矜接過電話,語氣輕松:“拿了錢,干凈利落地走人,不多說。別糾纏,沒那個閑工夫。”
掛斷電話,把齊遠的聯系方式全平臺拉黑之后,她放下手機,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生活不用再被束縛,她終于可以躺平,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有錢在手,天大地大,哪里不自由?
齊遠終于失去了最后一絲抵抗力。
齊母冷冷地下了決定,把他關進了精神病院。
病房里的白墻冰冷刺眼,齊遠坐在窗邊,望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眼神空洞無神。
他已經無法分辨現實和幻覺,思緒紛亂如潮水。
偶爾,他會模糊地喊出沈矜的名字,叫她主人,聲音里滿是迷茫和渴望。
但外面的世界,已經與他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