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否想過一個場景,一個舞臺上,沒有活人演員,全是喪尸在表演。他們被亡靈巫師操控著,做著各種動作,一板一眼的配合著各種劇情,而配音則有后臺完成。
這無疑是一個恐怖的畫面,大多數正常人都難以接受。但如果喪尸們都涂脂抹粉,撒上香水,弄的和活人無異呢?
還是不行,高手的感覺十分敏銳,亡靈法師的魔法波動難以消除,再怎么說這是弗蘭法術,對社會倫理都是巨大沖擊,不合適的。
但如果隔著民用水晶球呢?沒有人能強大到隔著水晶球感知魔法波動,只能憑借視覺觀看。只要在視覺上不出現破綻,那么就沒有問題。另外,喪尸表演可以突破很多界限,做人體無法達到的動作,甚至真砍真殺等等。
當然,喪尸與活人畢竟還有區別,比如在面部表情上,再強的亡靈巫師都很難操控它們做的和活人一樣,僵硬感難以去除。
但這些都不是大問題,關鍵在于如果是喪尸表演,那就有重復播放性,甚至批量生產性。
大多數魔法都可以用魔法陣圖進行釋放,亡靈法術理論上也應該可以。那么能否制作一整套魔法陣圖,邊上人只需放下一塊晶石,喪尸們就自動按照程序運動,依照劇情先走這邊,再走那邊。
這樣一來,等于具備了和動態圖相同的重復播放性。甚至比平面的動態圖更高一層,這還是三維的。
設想的前景是樂觀的,技術理論上也可以實現。不過遇到的麻煩和阻力,恐怕也會不小。畢竟亡靈巫術這東西,目前還不被大眾所承認。雖然換個名詞說是弗蘭法術,只是目前還沒推廣,一旦真推廣了,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
但凱文現在不是決策層面,他不管什么社會矛盾,只管提出腦洞,反正最終是否實施,也不是他說了算。
回到學校宿舍,凱文還是先把《狗眼看世界》拿出來看,同時一邊打開了自己的宿舍門,聽著外面的動靜,準備等弗蘭回來的時候出去截住她。
弗蘭已經很久沒和凱文說過話了,因為也實在沒什么可說的。自從她加入了一個什么項目之后,基本就是早出晚歸,有時候幾乎不歸,干脆住實驗室里。實驗項目又是國家機密,凱文也無權知道,結果導致雖然住在隔壁,但卻幾乎隔絕。
而弗蘭的氣質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了很大的改變。剛來學校的時候,她全身總有一股妖媚的氣息,一斜一靠都仿佛是在勾引人的感覺。當然這是凱文的感覺,不過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而現在,一個學期過后,她身上充滿了那種……理工科的氣息。穿著工作服,頭發一直扎起來,不再化妝,甚至有幾次臉都沒洗。說話口氣語調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而且對科學或魔法研究十分感興趣,而其他時間則好像處于恍惚狀態。
凱文難以想象一個人的變化為何會如此之大,這一個學期她到底經歷了一些什么?還是說,對于一個失去記憶的人來說,她的性格是比較容易重塑的?
耳邊腳步聲已經響起,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回來了,凱文急忙合上書本,迎出門去:“弗蘭?!?/p>
“嗯?”弗蘭顯得有些意外,下意識平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今天她還是這身工作服,厚帆布制成,又重又硬,某些情況下甚至能擋盔甲穿。工作服上面滿目瘡痍,還有不少黑的油污。
凱文突然明白了,穿著這種工作服久了,沒有人會嫵媚的起來。
“其實有件事情想找你商量,不過看你今天已經很累了,要不明天抽時間和你說吧?”凱文開口。
“是什么?”弗蘭問,“急得話可以現在說?!?/p>
“你有沒有想過讓喪尸跳舞?”凱文出口點了一句。
“這是不行的,”弗蘭閉眼搖頭,“不論魔法還是科學,不能突破社會倫理道德。如果社會一旦崩潰,那研究本身也不會存在。這是我們項目組長反復強調的?!?/p>
“方法還是有的,”凱文回答,“具體我們明天再談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