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艙內一片安靜,眾人都看著那個大媽,暗想著這是哪位高人。其實這也挺容易理解,飛艇中如果沒有個人鎮場子,這些個旅客都是帶刀帶劍的,出了點矛盾還真不好辦。
暗精靈從鋪位上搬出來,照著票子去了比較遠的鋪位。兩個光精靈還坐在床上,眼神不時飄過來。五個傭兵坐在一起,拿出一張地圖,小聲的說著事情。雖然目前很平靜,但事情本身沒有解決,總覺得下了飛艇之后,恐怕……
“沒事,”凱文安慰一句,“和我們沒關系,少管閑事。”
“還有,”凱文又想起一事,“到了狗頭人那邊也是,那邊是戰亂地帶,難民估計很多。沒事別隨便給別人東西,很可能給了一個,圍過來一群人問你要,到時候就麻煩了。”
對此,菲特這個治安官倒是深表贊同:“對,而且他們人一多,膽子就大了。到時候弄不好就要開始動手動腳了。”
“呵呵!”突然一聲冷笑從走道后方傳來,眾人回頭一看,正是那兩個光精靈族人。
“他們是不是在笑我們?”小勺子問。雙方距離十多米,按理說聽不到對話,不過難保某些法師會有什么手段。
“別管他們。”凱文還是把大家的視線拉回來,“出門在外低調點好。”
“那我們現在做什么?你們繼續打牌嗎?”小九問。
突然,暗精靈從走道里湊過來:“你們要是打牌就加上我吧,我一個人也挺無聊的。”
這暗精靈一過來,眾人就下意識去看光精靈的臉色,光精靈看上去沒什么反應。而這暗精靈實在有些太自來熟了些,凱文也是光精靈森林長大的,即便對暗精靈沒什么敵意,但周圍耳濡目染多少有些芥蒂。
“我們打的牌很復雜,你會么?”凱文問。
暗精靈尷尬片刻,但依然回答:“那我就在邊上看著吧,我看打牌也很有意思。”
凱文無語,也不便直言趕走,只能先把他晾在哪兒。眾人也就按規矩摸牌出牌:“一對三。”“一對六。”“吃,我一個八。”“要不起,過。”“要不起就把你的兵往前挪一步。”“無懈可擊。”“好,我要開始搭橋了。”“你橋不行,要搭平板橋。”……
暗精靈在邊上:“……”
這一打牌一直打到晚上,暗精靈堅韌不拔的在邊上一直看,依然沒有看懂。只是記住了這個游戲的名字,叫做橋牌。
凱文多半推斷的出他想干嘛,他只有一個人,對面兩個光精靈,現在雖然不能動手,但下了飛艇就難說。所以他想盡辦法和凱文他們套近乎,希望能尋求一些庇護,只是不便明說而已。
不過他既然不明說,凱文也繼續裝傻。果然接下來兩天,這位暗精靈如同膏藥一般貼著他們六個,打牌他在邊上看,上平臺吹風他也跟著,即便沒話說他也一定要站在那里。
而且這人似乎也很不擅長聊天,最初小勺子等人還很活潑的問問他精靈族的一些趣事,但很遺憾僅僅講了個分鐘,他就沒詞了。
后面他就只會問一些:“你們早餐吃了嗎?”回答:“吃了。”再問:“你們吃了些什么?”回答:“干糧。”然后就沒話了。到了中午,他準時再問:“你們午餐吃了嗎?”……晚上再問:“你們晚餐吃了嗎?”……
不過至少他懂得計算凱文的用餐時間,凱文用餐的時候他都會借故離開。否則要是他一遍看著凱文等人吃干糧,還繼續問:“早餐吃了嗎?”那就太蠢了些。
到了第三天傍晚,眼看飛艇即將著落。他終于忍不住拿錢出來,干笑回答:“這次我玩的很開心,我想送各位一些禮物。”
凱文等人急忙推辭:“這太客氣了,絕不能收!”"